坐在另外兩張桌子上的偽軍見狀,紛紛端著槍圍了上來。
雙方立刻陷入對峙。
“趕緊放開我,不然我就不客氣了。”偽軍隊長一見手下端著槍上來了,又神氣了起來。
但那個抓住他手腕的魁梧大個兒,卻似乎並沒有放他的意思。
“弟兄們,給我打。”偽軍隊長仗著自己人多,手裏又有槍,雖然自己的手腕仍然被對方牢牢抓著,卻依然滿不在乎向手下喊道。
但是,很快,他便為自己的滿不在乎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因為他這話一說完,人已經象斷了線的風箏,衝破酒肆,飛了出去,被掛在外麵的樹枝上,死了。
緊接著,酒肆內“乒乒乓乓”地打了起來,血肉橫飛。
不過半刻,聲音停止了。
酒肆內,滿是鮮血。地上有血、桌子上有血、牆上有血、店主的臉上也滿是鮮血。他此刻,已經嚇呆了。
而剩下的九個偽軍全部被打翻在地上,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。
“始擊大人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六個人中,有一個人問道。
原來,這六個外地口音、外地穿著的人,正是太乙教派出來追殺風震的人。分別是:太乙教老二始擊大人,以及太乙十六將中的五將:地主、呂申、太陽、大昊、天柱。
說真的,他們的點兒也是挺背的,怎麼就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,遇上了偽軍呢?
“既然我們已經暴露了,今夜務必要拿住阿奎和他的傳人。”始擊說道。
他因為提前一天便帶隊從太乙教出發,所以他並沒有與梁天機打過照麵,因而他也不知道梁天機早已主動找上門去並已經滅掉了太乙教。
也就是說,現在,這個始擊並不知道阿奎叫風震,而他的傳人叫梁天機。
“壞了,不好了。少了一個人。”正當六個人準備拿起各自的行李背包時,細心的呂申突然發現地上的偽軍少了一個人。
“這個人肯定跑回去報信了。我們需加快行動。”始擊說道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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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天機的家。
“爹爹,快來吃飯了。”汪美珠將大壯燒好的菜肴,小心翼翼地端進了密室內。
“珠兒,誰讓你又跑來了。不是跟你說了麼,在天機回來以前,你不能再到我這裏來。現在我這裏很危險。”風震既有些嗔怪汪美珠,但更多的,則是開心。天底下,沒有一個父親會不想見自己的女兒。
“放心吧,爹爹”汪美珠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,繼續說道:“我跟舅舅說過,這兩天要去省城,他不會知道我來這裏的。”
“另外,前些天,我讓大壯捎回來的裘皮大衣,您穿著還合適麼?”汪美珠突然想起與大壯在縣城裏秘密接頭的事。
“合適,合適。”風震笑眯眯地說道。
“美珠小姐,你可不知道啊!大師父自從拿到你給他做的裘皮大衣,美了好幾天呢?”這時,大壯手裏拿著一瓶酒,也走進了密室。
“是嗎?爹爹?”汪美珠聽了,十分開心。而風震被大壯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三人一邊開心地說著話,一邊準備碗筷和酒水準備吃晚飯。
“大壯,你怎麼還拿自己釀的苞穀酒呢?今天我可是給爹爹帶來了上等的美酒,以前那可是專供皇上喝的。”汪美珠一見大壯沒有倒上自己今天拿來的好酒,故意地嗔怪道。
“哦,哦,你看我這記性。隻顧做菜了。大師父、美珠小姐,你們先坐這,我這就去前院把酒拿過來。”大壯平常也是個酒蟲子,一聽美珠今天帶來的酒是禦用的酒,立刻把他的饞蟲給勾出來了。
“還是我去吧,你先陪我爹爹喝你們自己的酒。”話音剛落,汪美珠立刻起身走出了密室。
然而,就在汪美珠出去沒多久。設在密室裏的鈴鐺卻突然響了。
“大壯,你快去看看外麵出了什麼事?”風震頓時緊張了。因為,密室裏的鈴鐺與外麵院子裏的一處機關相連。隻要鈴鐺想起,就說明外麵有生人闖入。
大壯“嗯”了一聲,隨即放下碗筷,向密室外麵衝了出去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大壯剛從密室出來,經過梁天機平常接待村民的耳房,走進院子裏。這時,他發現院子裏站著六個人。
“快叫阿奎滾出來!”這六個人正是太乙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