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來坐下,習慣性地摸他的頭:“後來你媽拿出了一本席慕蓉的詩集給我朗誦了一段詩詞,大義就是一棵五百年的老樹在等人。老太太說這是你小的時候最喜歡的詩!”這品味從小就有問題啊。
小周衙內沉重地點頭:“應該是最喜歡,聽說我胎教那會兒她天天給我念。”
王科長也很沉重:教育這個問題真的馬虎不得,小天的病大概就是在娘胎裏落下了。
“再後來呢?”
“再後來就問我對愛情是什麼看法,我回答說一時表達不清楚,老太太就鼓勵我說可以用詩的形式來表達,因為詩是最自由最能表達人的心靈的方式。所以我就即興做了一首來表達我的愛情觀。”
“你作詩?”小周衙內考慮自己明天可不可以去寫本小說!
王科長鄭重點頭,“我從那棵五百年的樹身上獲得了啟發,所以即興做了另外一棵樹。”
“你是挺像樹的。”起身跑開,去翻抽屜,“保心丸是在這兒吧。等我吃完了你再念。”跑回來,坐好:“念吧。”
王科長開始念,情感充沛:“我是一棵孤獨的樹,千百年來矗立在路旁,寂寞的等待,隻為有一天你從我身邊走過時為你傾倒,——砸不扁你就算我這輩子白活。”
……
感動,徹底的感動!小周衙內對王科長的情意一發不可收拾,撲上去,掐住脖子悲泣:“砸扁我?這就是你的愛情觀?我媽竟然承認了?!還把給兒媳婦準備的見麵禮都給你!我灌了一瓶藥水兒她也沒給我來個電話啊!”嗚嗚!這是親媽嗎!的“打電話也得你肯接啊!”王科長搬住他的頭,:“當心脖子!我不出奇招能把你媽震住?給我不就是給你,你算算能頂你多少個月的零花錢,周景淵把你的卡再停幾年都有了。”
挑眉,“消息很靈通嘛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我一出分局大門你就知道我去哪兒了吧。”
小小的委屈:“你說過的,我們做事的時候要想想彼此。”
“所以我今天去見你媽!”在周景淵回來之前。
“所以我今天什麼也沒幹。”耐心地慢慢地等待。
“後來,就是你剛才看到的了。我陪你媽娛樂到你爸下班回來才回得來。”握住彼此的手,王衡輕輕地問:“餓了嗎?”看上去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。
提到吃,周天淵同誌更委屈了。“餓……”,這中午晚上都沒吃呢。
“我也沒吃,”起身:“現在就去做。”
拉住他:“我媽沒給你飯吃?”不能吧,那麼值錢的東西都給了,一頓兩頓飯不給吃?
“給了,你媽做的。”堂堂周府,端上桌的東西看著嚇人,“沒敢吃。”
“我媽做的?”小周衙內一怔,替愛人慶幸:“沒吃是對的,咱寧可餓著!”總比食物中毒要強,洗胃的滋味不好受,昨天剛剛嚐過。站起來,難得體貼廚子,“你別做了,咱們出去吃夜宵吧。”
王科長不動彈,看著窗簾,“咱還是在家吃吧。我剛才說了,小區裏有人。”
“有人怎麼了?你不是換衣服了嘛!”小周衙內不懂,“再說現在都過半夜了,有個把人也是路過,難道在院裏待一宿?”況且他們吃夜宵也得出小區吧,王科長什麼時候這麼不喜歡被人看見了?
王衡思考:“咱們要是不關燈,八成會待一宿。”
“小偷?”周天淵同誌的職業病犯了,“還是你被人尋仇?”
王科長同誌指出:“是你被警察尋仇。”
小周衙內眨巴眨巴眼睛,表情慢慢變的慘淡:“……陸兄……和小白……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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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天淵同誌五天公休都用完後,脖子也恢複了正常機能,開開心心回單位上班。蘇白憂心忡忡地湊過來,“怎麼樣了?”
小周衙內摸摸自己的脖子,很有禮貌:“謝謝,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蘇白抬腳:“別裝蒜,我問你們家裏的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