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司晚宿醉醒來,頭疼欲裂不止,身上還一陣陣酸痛……
“嘶……”司晚揉了揉發麻的額角,腦海中躥過模糊的畫麵:想到昨天被眾人灌酒,在洗手間又遇到了心懷不軌的地中海……
“不不……不會的。”司晚心裏咯噔一聲,腦海中那一根緊繃的弦險些沒繃住斷了。
她立刻緊張的掀開被子,身上的衣服被換掉了,有一瞬間,她有些心如死灰。直到熟悉的睡衣款式和顏色在瞳孔中漸漸清晰,司晚揉了揉額頭,環顧四周,這才發覺自己在宮家。
“嚇死我了……”司晚抱著被子,臉色青了又白,顯然心有餘悸。
“少夫人,您醒了。”女傭掐著點來叫司晚,見她一臉迷茫,女仆歡歡喜喜,“昨天少夫人您喝醉了,還是我給換的衣服呢。少夫人,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啊。”
司晚皺眉,下意識問,“你給我換的衣服,那又是……誰送我回來的?”
女傭偏頭,麵色嬌羞,“少夫人,是少爺送您回來的。昨晚是少爺抱著您回來的,他親自將您放到床上……好幸福啊。少夫人,您是不是跟少爺關係緩和了?”
司晚平日待人平和,仆人一時說話也沒了顧忌。
“我……”司晚回想昨晚的事情,腦袋立刻嗡嗡地疼,“我怎麼不記得了?”
她隻記得跟地中海糾纏的畫麵啊!
其它的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,神情愈發疑惑,“他怎麼會送我回來呢?”
司晚有些難以置信,轉念一想:應該是那該死的地中海騷擾她,被宮思冥看見,才好心帶她回來吧。畢竟,宮思冥占有欲強,自然是看不得自己老婆跟其他人有糾纏……
“少夫人?”仆人疑惑地喚了一聲。
司晚回過神來,“啊?怎麼了?”
女傭笑著追問,“您是不是和少爺和好了?”
“沒有,你別胡亂猜了。”司晚苦笑一聲,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緩和了關係?
他們之間,隔著一個封羚,如同跨不過去的萬水千山。
“他人呢?”司晚聲音染著酒後的沙啞,聽得有些落寞。
女傭搖搖頭,“昨天少爺把您送回來之後,沒一會兒又回了公司。”
聞言,司晚苦笑,抵著額頭輕聲呢喃,“果然他是一刻也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啊。”
女仆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,一時沒有說話。
“垮著臉做什麼?”司晚收拾好心情,笑了笑,“走吧,吃飯了。”
司晚習慣了一個人在家裏吃早飯,飯桌上冷冷清清的,她也不覺得別扭,隻是勺子碰撞碗筷的聲音被放大了好幾倍,聽起來有些刺耳罷了。
管家進來,見她如此,不禁有些心疼,“少夫人……”他猶豫片刻,“夫人和老爺再過兩天就出差回來了,您還是盡快做好準備吧。”
他的潛台詞是:公公婆婆快回來了,你得趕緊跟少爺談談,讓少爺回來跟你扮演一對兒合格的夫妻,否則,你這個兒媳婦肯定就要因為不合格被訓斥了。
司晚閉了閉眼睛,無聲地歎息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需要一點時間,想想怎麼和宮思冥溝通,畢竟昨晚的事情,她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