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,兩個人都沒有發現,兩個人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少。
看到宮思冥嘴巴有點幹,司晚會把手裏的水遞到他的手裏。
而宮思冥絲毫不會介意司晚喝過的水,直接一飲而盡。
沒有人發現,兩個人的身體在不斷地靠近。
講到關鍵時刻,宮思冥會賣關子,讓司晚把耳朵附過來,悄悄地告訴她結果。
“司晚,以後別再叫我宮總了,還叫我阿冥吧!”
把司晚遞過來的水放到嘴邊,宮思冥的語氣十分柔和,沒有以往的霸道和命令。
司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。
多年以前,司晚像以往一樣,滿心歡喜的去找宮思冥,和他一起回宮家過中秋節。
以前的中秋節,兩家都是一起過的。
她歡歡喜喜的跑到他麵前,高興地說:“阿冥,我們走吧。”
卻看到宮思冥牽起一旁的女生的手,冷漠的說:“以後不許再叫我阿冥,你不配!”
她努力的笑著,不讓眼淚掉下來,傻傻的問著。
“為什麼?”
而宮思冥卻頭也不回的說到。
“我說了,你不配!”
眼睜睜的看著他牽著別的女生的手走了,永遠忘不了那女生回過頭來看著她,臉上露著勝利的笑。
周圍的的路人都在笑她,不停地指指點點。
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,隻有自己一個人麵對黑暗。
那時候的司晚,剛從醫院出來,剛經曆過一次生死。
出院的第一件事,就是迫不及待的去找宮思冥。
卻沒想到他已經牽起了別人的手。
想到這裏,一滴淚水從司晚的眼角滑落。
伸出手,宮思冥接住司晚滑落的眼淚。
感覺特別痛,仿佛這滴淚會侵蝕所有。
“你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
抹去臉上的淚痕,司晚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。
“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?”
心裏有些忐忑,宮思冥特別討厭這種自己摸不透、抓不到的感覺。
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,不該做什麼?
“沒有,我有點想家了。”
聽到司晚這麼說,突然想到,司晚好像是第一次單獨出國,想家是很正常的。
“別難過,等我好了,咱們就一起回去。”
輕輕地握住司晚的手,宮思冥鄭重其事的說道。
像受了驚嚇的小白兔,司晚本能的將手抽了抽,卻沒能從宮思冥手裏抽出來。
“晚晚,這段時間,我們都不要想那麼多,不要想其他人,不要想以前,不要考慮以後,隻有我們兩個人,隻有我和你,好不好?”
如此深情而真摯的宮思冥,是司晚從未見到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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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出手,輕輕地放在司晚的唇邊。
“叫我阿冥!”
這突如其來的溫柔,宮思冥讓司晚的心像是快要跳出來了。
“阿冥!”
一用力,宮思冥將司晚拉到懷裏。
“晚晚,對不起!”
聽著宮思冥這遲來的道歉,司晚無聲的哭了起來。
“哭吧,今天以後,你的臉上隻可以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