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會議室出來的司晚,一路狂飆。
一出宮氏集團大門,她就接到忠叔的電話,說司華霆已經被送到中心醫院了。
從小到大,在司晚的印象中,司華霆別說是住院了,連吃藥的時候都很少見。
能夠讓司華霆進醫院,絕對不會是什麼小毛病,在去的路上,司晚便給月打了電話。
此時的司晚,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司月了。
到了醫院,司華霆已經被推到手術室裏了。
司家除了看門的王叔,其他人全都在醫院裏侯著,司晚一來,大家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,紛紛擁了上來。
“大小姐,老首長突然就暈倒了。”
“老首長不會有事的,他那麼好的人……”
“不要怕,老首長是上過戰場的人,硬朗的很呢!”
銆銆鈥︹
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,安慰著,還是忠叔一聲令下,才讓大家都退了下去。
司晚走到忠叔身邊,十分緊張的問到,“忠叔,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看著焦急的司晚,忠叔搖了搖頭,“大小姐,老首長這個病其實早就有了,他怕您擔心,便一直讓我們瞞著您。”
“這些日子以來,您又遭遇了那麼多的意外,老首長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,但是每天都擔心的睡不著覺啊。”
說到這裏,司晚的眼淚已經控製不住了。
看著自責難過的司晚,忠叔於心不忍,但是有些事又不得不說,“前幾天,我就看到老首長,又開始發暈,您也知道他的脾氣,我們勸他到醫院看看,他根本就不聽。”
“結果,今天早上老首長吃過飯,站起來時,就突然暈倒在地了。”
司晚癱坐在了醫院的座椅上,她難以想象,如果司華霆出了什麼事情,她還怎麼活下去。
所有的一切,她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,如果不是她對宮思冥那麼執著,忽略了對爺爺的關心,爺爺就不會把病情拖到現在。
如果不是她總是那麼任性,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,爺爺也不會跟著她一次次的擔驚受怕。
如果不是她自私的隻顧著自己,就不會發現不了爺爺的身體變壞。
歸根結底,一切都是因為她,爺爺才會躺在搶救室裏。
兩眼一黑,司晚也暈了過去。
讓司家的人,一下子徹底亂了陣腳。
等到司晚醒來的時候,月已經抱著小家夥守在她身邊了。
一睜眼,司晚就著急的問到,“爺爺呢?爺爺怎麼樣了!”
月安撫著司晚的情緒,“放心吧,爺爺搶救過來了,正在重症監護室,宮家人在那邊守著呢!”
司晚看著守在身邊的月,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,“月兒姐,都怪我,都怪我,要不是我,爺爺不會躺在病房裏的。”
摸著司晚的頭,月聲音也有點哽咽,“說什麼傻話,爺爺是因為早年頭部受過傷,有淤血才會暈倒,跟你沒有關係。”
“就是因為我,讓爺爺每天擔驚受怕,才會導致舊傷複發,月兒姐,我恨死我自己了!”
說著,司晚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。
月急忙拉住司晚的手,生氣的說到,“司晚,你自己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