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……”嬰兒嘹亮的哭聲響徹了整個產房,也穿透了產房,傳到了大廳裏焦急守候的司華霆耳朵裏。
護士從產房跑了出來,臉上十分焦急,“快,快把保溫箱推過來。”
司華霆拄著拐杖,三步並一步走上前來,“護士,裏麵的人怎麼樣了!”
“孩子不足月,太小了,有些虛弱,需要在保溫箱裏,待一段時間!”說完,護士便急忙又走了進去。
“那大人呢!孩子的母親,和被槍擊的年輕人怎麼樣了!”
隻可惜,沒有人回答司華霆的問題。
緊張的司華霆,坐回到沙發上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產房裏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,外麵也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音。
“嘭”的一聲,門被狠狠地推開,張奇凜和司月像是腳下踩著風一般,衝了進來。
“爺爺,晚晚怎麼樣了!”月一進門就著急的問到。
司華霆的手有些顫抖,聲音哽咽著,“晚晚生了,剛才聽到孩子哭了,護士把保溫箱推進去了,現在不知道怎麼樣!”
聽到這裏,月舒了一口氣,司晚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。
張奇凜緊緊的擁著月的肩膀,給予她力量。
“可是……”司華霆的聲音變得痛苦,“可是,落楓為了救晚晚,中了槍,但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。”
這時候,剛才為落楓壓製傷口的士兵敬了個軍禮,說到,“報告首長,落楓先生最後說的話是,‘告訴月,我盡力了,對不起!’一直重複到落楓先生進入手術室,報告完畢!”
情到深處方知重,落楓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司晚,到最後還在說對不起。
月抱著張奇凜,哭出了聲。
摸著月的頭發,張奇凜強壓著難過,低聲安慰著月,“放心吧,那小子命很大,不會有事的!”
其實,他也很擔心,雖然落楓曾經和他搶過月,甚至一直都不曾放棄過月,但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這個家裏的任何人。
反而,寧願自己躲著難過,也不願讓這個家裏的任何一個人不開心。
焦急的等待著,月和張奇凜的回來讓司華霆安心了許多。
一個士兵走上前來,對著月敬了個軍禮,“老大,營養師還活著,要不要把她帶過來問話。”
月從沙發上站起來,表情狠厲,“帶我去見她!”
張奇凜也跟著站起來,月轉過身,溫柔的對張奇凜說到,“鬼宿,你留下,陪爺爺,我一個人可以的。”
看著月堅定的目光,張奇凜緩緩的坐回了原地。
吩咐士兵將營養師帶到了酒窖裏,月坐在地下室的酒桌上,冷冷的看著癱在地上,滿身是血的營養師,一直哆嗦著。
一看營養師這個樣子,月立即吩咐仆人帶營養師去換了件衣服,洗了個澡。
果然,營養師的情緒穩定了很多。
月的表情也沒有那麼讓人害怕,帶著淺淺的,極具親和力的微笑,“李醫師,您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?”
那個李醫師被月的親和力所影響,有些顫抖的說到,“首長,我是被逼的,他們把我的家人都關了起來,我的母親,我的丈夫,該有,還有我的三個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