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間舟協同女眷出去接旨,正猜疑又要做什麼。

太監宣旨說:“逍遙王交出兵權實乃大意,朕心甚喜,隻是將士驟增,軍費難以維係,聽聞王妃名下有瓷窯,遂收歸皇室,封王妃為嵩明公主。”

這旨意一念完墨聽霜眉頭緊蹙,不愉的說,“瓷窯乃本王妃產業,皇帝為何要沒收!”

太監眉頭一豎,“王爺王妃,皇帝要拿可是你們的福氣,可不能違抗皇命!”

顧間舟握著她的手,臉色也是十分難看。

前有沒收兵權,後又沒收瓷窯,這皇帝當真是貪得無厭,隻是現在兵權已交,沒有實權的王爺又如何反抗。

墨聽霜不忍自己心血被毀,可顧間舟也十分難做。

她紅著眼睛沒再爭論,等送走太監,顧間舟抱緊她安慰。

“無事,若是你喜歡以後我再給你建一個。”

墨聽霜搖搖頭,瓷窯選址材料都要考慮到,如今被皇帝找借口拿去,想再找一處很難。

那邊團團扯了扯墨聽霜的衣擺,“娘親,你還有團團和妹妹。”

墨聽霜將他抱起來,眼睛通紅卻還哄著他。

瓷窯被沒收的消息很快傳出,夜裏失蹤已久的宋安闖進王府,在書房裏見了顧間舟。

“你看,你交出兵權又怎麼樣,皇帝隻會想盡辦法的搜刮,他為刀俎你為魚肉。”

顧間舟看了他一眼,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裏。

現在的王府隻有幾個巡視的下人,外麵是皇帝派來的精兵,為的就是把兩人看管囚禁。

顧間舟坐在椅子上,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什麼也沒說。

過了許久,他才臉色陰鬱道:“皇帝這一手確實過分,本想退一步換個安穩,但處處緊逼反而顯得本王懦弱。”

宋安臉上欣喜萬分,“所以王爺何不造反。”

遼西兵馬並非隻聽兵符,而是看帶軍的是誰。

就憑皇帝和那個空有其表的大將軍,還做不到讓將士信服,若是顧間舟一聲令下,他們定能揭竿而起。

隻是顧間舟搖了搖頭道:“不可,現在還身處帝都,處處受製。”

他早先就聽聞幽州王野心勃勃,故而支使宋安過去刺探。

宋安猶豫片刻,終究還是答應下來。

昨夜書房裏兩人談論許久,後半夜宋安再次離去,但私下兩人依舊以密信來往。

在最後一封密信送來時,顧間舟的計劃在心中悄然形成,隻是這個需要賭一把。

時間一晃,三月春獵就要來了,所有人都要參加,包括逍遙王顧間舟和他的王妃。

隻是皇帝惠妃稱病未去,就在宮中調養。

一行人去春獵的場地,顧間舟騎在馬上隨行,等到了地方各自分散開。

皇帝突然召見,坐在高抬的轎輦上假笑道:“王爺在新府住的可還安穩,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盡管提。”

說這話時表情虛假得很,如是說不滿他拿走瓷窯,恐怕還得刺得皇帝發火。

顧間舟眉頭微皺,安撫的摸了摸墨聽霜的手,隨口敷衍幾句拉著她和孩子離開。

春獵定在九龍山,這裏山清水秀不失為一個遊玩賞樂的地方,也正好讓墨聽霜能散散心。

等營地駐紮完之後,顧間舟領著墨聽霜要出去遊玩散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