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黑狐貌似能從天禦神平靜的語氣中感受到嘲諷,莫名其妙想跟天禦神打一架。
“你說謊。”黑狐忽然說道:“女人的脾氣變幻莫測,時長隨便操起某個東西就朝自己的夫君砸過來,除非肖白芷不是女人,否則她哪裏有那麼好的脾氣。”
黑狐很篤定,特別是從鬼蜮出來之後,外界的日子比較太平,他便發現每個母的都有這毛病。
而妗芸這毛病尤其嚴重,想砸他的時候完全不管手邊的東西是什麼,有多貴重,輪起來就朝他砸。
時長還莫名其妙的就不許他上床睡了,幾百年了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招惹她了。
天禦神側眸看了黑狐一眼:“她不舍得對我發脾氣。”
發了他也能很快哄好,肖白芷……特別好哄。
黑狐沉默了,心裏想不通,為什麼?為什麼妗芸就那麼舍得對他發脾氣?
……
當夜幕降臨之後,兩對也各自回房去了。
黑狐是左思右想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妗芸見他的模樣,終於是忍不住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就算廚藝不如天禦神,也不必這個樣子嗎?”
“不是。”黑狐搖搖頭,隨後又看向妗芸:“有件事情我想同你說,又怕說了你不讓我上床睡。”
其實對他而言,睡不睡床都沒有什麼大礙,或者說睡不睡都沒有大礙。
主要是,妗芸一旦不讓他上床睡覺,就表示她生氣了。
他在乎的是妗芸的情緒。
妗芸頓了頓,她從黑狐這句話中捕捉到了某種信息。
“說吧。”妗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。
“你先答應,不許不讓我上床。”黑狐卻很慎重。
“嗯。”妗芸點頭點的很幹脆。
妗芸那表情,就是等著他說了之後聽聽是什麼事情再決定怎麼處置,可黑狐的情商實在是太低了,絲毫沒有感受到某種危機。
得了妗芸的承諾,他便自然而然的說道:“我今天才知道,原來肖白芷從來不會對天禦神發脾氣,你們關係既然那麼好,你能不能學學人家的好?”
“……”
他的意思是,覺得肖白芷很好,而她的脾氣很差?!
妗芸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微笑:“你怎麼知道小白不會對國師大人發脾氣?”
“今日天禦神說的。”黑狐十分坦誠。
妗芸深吸口氣,繼續保持著微笑:“那你有沒有問問國師大人,人家是不是也同你一般腦殘到了極致?”
腦殘……到極致……
他說的事情哪兒腦殘了?不過是為了以後她對自己多少溫柔點而已,這個……很正常吧。
黑狐一言不發的看著妗芸,並不知道該怎麼接話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妗芸起身,不趕他出去,可以,她出去行吧!
“你去哪兒?”黑狐趕緊問道,他發現,她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了。
“我去找小白問問,她那裏有沒有腦殘片!”妗芸沒好氣的道。
“腦殘片你經常說,但至今我也沒有看到這是何物。”
妗芸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