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，灰灰變換成人形態的時候就是那副沒有五官的鬼樣子，他憑著換顏術將自己變成了天禦神年少時的模樣。
嗯……它也是很愛美的，既然他自己沒有樣子，當然要變成它覺得最好看的樣子。
肖白芷摸摸灰灰的狗頭，對它表示十萬分的同情。
灰灰跟在肖白芷腳邊；“你給我重新取個名字吧，取個大名。”
如今他對換掉“灰灰”這個名字已經不抱什麼期待了。
肖白芷低頭看著它：“那就給你加個姓氏，叫肖灰灰。”
灰灰：“……”
“我很認真的想換個名字，別跟我開玩笑。”灰灰不高興了。
肖白芷取名廢啊，她無奈的看著灰灰：“那你覺得叫什麼合適？”
灰灰沉默了，它也取名廢啊，就是因為自己不會取，所以才叫肖白芷重新幫它取個大名嘛。
他要是知道叫什麼合適，早就自己給自己取個大名了。
“你看著來……”灰灰幽幽的說道，不怎麼敢看肖白芷的眼睛，就怕看見她嘲諷得意的眼神。
肖白芷嘴角勾起笑意，仔細想了想：“要不叫白術？聽起來咱們像是一對兄妹，不辱沒你老人家吧？”
左右在她眼中，灰灰早就是她的親人了，既然它已經能幻化出人形態，她就當多了一個弟弟。
“白術……”灰灰咀嚼著這個名字，抬頭望著肖白芷：“隨你姓嗎？”
肖白芷點頭。
“好。”反正比灰灰這個名字拿得出手一些。
他們說完之後才看向小神獸，肖白芷溫和的笑道：“小家夥，你有名字嗎？”
小神獸搖搖頭。
它以往都是隨娘親在林中生活，兩頭神獸除了需要躲避前去森林尋找合適坐騎的修士之外，日子基本十分清閑。娘親吼一聲它便知道娘親在喚它，是不需要名字的。
“就叫它小神獸好了。”灰灰瞧著肖白芷的表情，直覺告訴他肖白芷開始給小神獸想名字了。
瞧著小神獸的毛發顏色，以灰灰對肖白芷的了解，很可能給小神獸取個“花花”“小花”“紅紅”什麼的名字。
他的名字之所以叫灰灰，就是因為前世他還是狗子的時候，毛發是灰色的。
小神獸望著灰灰，它對叫什麼名字沒有概念，自然也不在乎，乖巧的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它剛來到這個新環境，還有點怕生。
……
灰灰努力修煉，可對於他沒有五官這事，卻沒什麼變化。
隨風最近去了地界，找輪回後的蘇西去了。說是蘇西好像有一場劫難，天禦神讓隨風下去幫助他來著。
能叫天禦神看上眼的修士沒有幾個，蘇西雖然重新輪回了，但隻要他的修為到了一定程度，依舊是可以重新回到天道宮的。
他前世的記憶都還給他保存著。
過了幾十年之後，慕白再一次來到天道宮。
他穿著一身白衣，胸口被貫穿的血跡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