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日就感覺這屋內的香含著藥味,果然讓她猜對了。

玄參是常見的藥材,價格適中,比人參更容易得到,大戶人家用玄羅製香也很是常見。

她拿起香爐,走到外屋。

雲傾依舊唯唯諾諾的站著,不敢說話,也不敢看楚輕狂。

青竹站在一旁,無奈的看向楚輕狂。

“青竹,去準備一些紙。”

語罷,楚輕狂上前,拉著雲傾的手,“如果我說我可能給你醫治臉上的痘痘,你敢不敢抬頭。”

雲傾明顯一僵,她緩緩抬頭,睜著混沌的眼睛,看著楚輕狂,手也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的臉。

楚輕狂一見,立即道!

“別碰!你這痘痘不可隨意觸摸,你知道為什麼你不僅臉上有痘痘,手上還有嗎?”

雲傾驀地呆滯,隨即搖頭。

“我……不……不知道。”

“你這是中毒了,雖然我不知道你中的什麼毒,可是這膿包裂開流出來的膿水有一定的傳染性,皮膚一旦觸摸,即可傳染。”

雲傾滿臉詫異,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是中毒。

楚輕狂拿出香爐,將裏麵的香灰倒在準備好的紙上,“這香灰你含有可以祛除你痘痘的藥,將這灰用沸水煮,把水煮幹,最後把那剩餘的東西塗在臉上,和手上,反正有痘痘膿包的地方都塗,記住了嗎?”

這用香灰治病,還是頭一回聽說,不僅雲傾呆住了,一旁的青竹也呆住了。

楚家的紈絝三小姐,不僅會些功夫,還會醫術,這要傳出去,肯定沒人信。

看著兩人看自己時那詫異的模樣,楚輕狂輕咳,覺得現在還是不可把自己會醫術的事暴露了。

“這藥方也是別人告訴我的,妹妹你就拿去用吧,不會害你便是。”

雲傾看著桌上的香灰,想伸手去拿,卻又在躊躇。

楚輕狂看在眼裏,有些疑惑問道。

“你怎麼了?”

雲傾頓時紅了眼,“姨娘重病在床,府中的人經常欺負我,其實我都習慣了,隻是今日楚姐姐為了我得罪了大小姐,他日大小姐定會變本加力還回來……嗚嗚嗚,若我今日就挨她們責怪就是了,也不知道大夫人知道了會怎麼欺負我姨娘……嗚嗚嗚。”

看來這雲傾是被人給欺負怪了,就像扶不起的阿鬥,楚輕狂歎了一口氣,讓青竹把香灰給包好,並把雲傾給送了出去。

回來時青竹看到楚輕狂站在窗前發呆,似乎在想什麼。

“小姐,你是不是在想雲傾小姐之前的話啊,怕大夫人欺壓我們。”

楚輕狂回過神,轉頭看著青竹一笑。

“我今日把她們母女倆都給得罪了,看來明日肯定沒有好事。”

“小姐,奴婢擔心她們欺負小姐您啊。”

楚輕狂挑眉,“怕什麼?”

青竹皺著眉頭,“大夫人和大小姐肯定不會來明的,定會暗地裏欺壓我們。”

楚輕狂拍拍青竹的肩膀,“行了,別想那麼多了,在這裏猜測別人如何欺負自己還不如先讓自己強大懂得自衛。”

青竹一聽,覺得小姐說的也是。

“哎,小姐你去哪兒?”

“變強去。”

“啥?”

“打拳,來不來!”

“我的天啊,小姐你現在的身子可不能做那些危險的動作喂!小姐!小姐!等等奴婢啊——!”

——

青竹想的沒錯,譚氏的確對楚輕狂懷恨在心,此事的將軍府主院中,可謂是安靜非常,所有的丫鬟仆人都被揮退到了院子裏,各個都低著頭,連聲音都不敢喘。

屋內,燭火搖曳,隱約可聽裏麵的怒吼聲。

“不就是一個失了名聲的小賤人!今日竟然讓我如此出醜!”

看著譚氏震怒,李嬤嬤上前安慰。

“夫人,何必與一個小女娃置氣,害得自己傷了身子。”

譚氏冷哼,她的臉上的明顯又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粉。

“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!”

正於此時,外麵緩緩步入一道白影。

“誰惹母親不高興了。”

譚氏察覺有人進來,她不讓吩咐誰都不準進來嗎?正有些不悅,卻看進來的是雲蓮蓉,臉上的厲色這才緩了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