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天佐看出來戴眼鏡的老師想淡化處理這件事,心下正鬱悶。
突然發現這個剛過來的老師好像和林夏有過節,當時心下就是一喜,他連忙把事情又講了一遍,沒具體說林夏講了什麼,隻說林夏侮辱了陳遠山。
張玉祥一聽,心裏也是一喜,他是見林夏在這,特意過來的。林夏上次讓他丟了那麼大人,他一直想找機會整治一下對方。
這次剛好是個好機會,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。
“張老師,我看批評兩句就算了,鬧大了也不好看。”戴眼鏡的老師把張玉祥拉到一邊,悄悄地勸了一句。他也看出了張玉祥和林夏有過節,怕對方因為個人私怨,把事情鬧大了,學校這邊也不好看。
張玉祥也明白這個道理,但隻要一看林夏那張鄙視的臉,他就有些克製不住情緒。
他轉念一想,自己隻要到領導麵前悄悄告林夏一狀,不驚動陳遠山。
這樣既不會讓陳遠山心裏不舒服,也整了林夏一把,不就兩全其美了嗎。
“這種目無尊長的學生不嚴肅處理怎麼行,難道為了麵子上的好看,連對學生的教育都要忽視嗎。”張玉祥心裏有了計較,沒給戴眼鏡老師的麵子,直接一套大道理丟出來。反正對方不過是剛參加工作沒兩年的新人,張玉祥也不怕得罪他。
“那這邊就交給張老師處理吧,我去忙其他的事了。”戴眼鏡的老師本是好意,卻碰了一鼻子灰,氣得甩手走人,隨他怎麼處理。
最開心的就是梁天佐了,本來以為這次白摔了一跤,拿林夏沒轍呢,誰想到現在來了個峰回路轉。
“這位同學,你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。”張玉祥冷冷地對林夏喝道。
“我認識你妹!”林夏一肚子不爽,這些人在邊上像蒼蠅一樣嗡嗡叫,煩得不行。
“你……你給我等著!”雖然林夏的反應正合他意,但張玉祥仍然氣得不行,他氣衝衝地往主席台走去,準備告林夏一狀。
張玉祥也沒別的辦法,他既不是林夏的輔導員,手裏又沒什麼實權,想處罰林夏也沒權利,隻得去告狀。
夏晴兒倒是不怎麼擔心了,反正林夏也不在乎什麼學業,背個處分對別的學生可能有不好的影響,對林夏來說就無所謂了。
不過她心裏終歸是有些不高興,暗暗埋怨林夏剛剛不聽她的話,早溜走哪有那麼多事兒。
張玉祥走到主席台,悄悄地對幾個學校領導說道:“那邊那個學生太無法無天了,暗地裏辱罵詆毀陳遠山前輩不說,我去批評他,他居然還頂撞我,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惡劣的學生……”
之前那個戴眼鏡的年輕老師也在旁邊,聽到張玉祥的話頓時為之不齒,一個老師居然這麼小心眼,為了私怨處心積慮地對付一個學生。
剛剛那個學生的話,怎麼都算不上辱罵詆毀,這簡直就是誣陷!
隻是他也不想得罪人,隻是在心底鄙視了一下張玉祥,同時同情起林夏來。
在場的領導都是院長、書記之類的實權領導,決定一個學生的未來實在是太簡單了。
附近的老師和學校領導聽了張玉祥的話都是眉頭大皺,往林夏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,還有這麼惡劣的學生?
曾經勸林夏做自己研究生的朱海林也在人群中,他雖然無官無職但卻沒人敢怠慢他。
他可是濱海大學國寶級的教授之一,在國內外的學術界都是享有極高聲譽。
朱海林和陳遠山私交甚篤,聽說有學生辱罵詆毀自己的好友,他心裏還挺不舒服,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的素質實在是令人擔憂!
但是當他看到張玉祥所指的那個人居然是林夏時,朱海林頓時眉毛一豎。
毫不客氣得對張玉祥說道:“這位老師,我建議你仔細詢問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,我不相信這個學生會做出這麼惡劣的行為。”
張玉祥嚇了一跳,心說自己剛剛說的話假的這麼明顯麼?
朱海林接著說道:“這個學生我認識,他叫林夏,人確實是有些傲氣,但他絕對幹不出在背後辱罵詆毀別人的事情來。”
朱海林是相信林夏的,能把塤演奏到那個境界,需要一顆坦蕩磊落的心,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心思齷蹉的小人。
本來已經準備去找林夏麻煩的幾個領導,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雖然感覺朱海林這個結論未免太武斷了,但朱海林的麵子幾人還是要給的。
張玉祥臉色難看,沒想到朱海林會認識林夏。
看這幾個領導的樣子,明顯沒有了追究的意思,張玉祥惱怒之餘也沒辦法,借他一個膽子,他也不敢和朱海林叫板。
張玉祥剛要開口說點什麼,不遠處一直專心作畫的陳遠山卻猛然抬起頭來,急聲問道:“你們剛剛說林夏?他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