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問道:“對了,文件是假的這個消息有幾個人知道?”
“好多人都知道了,一直這樣瞞著對周氏集團的聲譽不好,人家會認為我們為了在自己臉上貼金,散布假消息。”周平很無辜地說道。
林夏無語地拍了一下腦門,哀歎著說道:“我說那個‘血刺’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,原來你們把這個消息都泄露了出去。”
本來林夏還指望再利用一下這個文件,這下手頭徹底沒有牌打了。
周平尷尬地笑著,他也發現這樣做確實不妥當了。
無奈地搖搖頭,林夏隻得打起精神,繼續查看這個地下室,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。
現在隻能守株待兔了,等待對方的下一次行動,既然對方圖謀周家這麼久了,也不可能中途收手的。
“血刺”的毫無動靜,也坐實了刺殺周平的人就是周懷東安排的,不然無論結果是失敗還是成功,“血刺”怎麼著也要給點反應。
而周懷東那邊,林夏沒當回事。
站在明處的敵人有什麼好在意的,想什麼時候收拾他,就什麼時候收拾他。
“你要小心一點周懷東。”雖然想是這麼想,但林夏還是拍了拍周平的肩膀,叮囑道。
林夏自己無所謂,但難保周懷東不會繼續向周平出手。
周平點點頭沒說話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“要不要我晚上去他家,幫你徹底解決這個麻煩?”看著周平擰著眉頭,林夏笑嗬嗬地說道。
周平無奈地搖搖頭說道:“要是能殺,我自己就動手了,把他殺了,夫人估計要背一輩子的惡名。”
林夏也隻是隨口說說,這時候周懷東剛跟杜蘭月起衝突,要是他突然死了,杜蘭月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殺害家族成員的屎盆子扣下來,對周家家主這一係的名聲的打擊,絕對是致命的。
有仇不能報,真是可憐,林夏有些同情地看著周平。
就在林夏考慮著要不要安慰周平幾句的時候,周平卻早把這事拋在了腦後,滿眼熱切地看著林夏說道:“我感覺我傷都好了,咱倆練練?”
林夏一頭黑線,這個武癡!
……
手癢得不行的周平,終於如願以償地和林夏打了個痛快,當然痛快地隻有他一個人,林夏一點兒也不盡興,生怕失手傷了周平。
不遠處的雷法棟看著也有些手癢,跑過來把周平換了下來。要是平時,雷法棟是絕對不敢和林夏對練的。
隻是剛剛他看到林夏和周平對戰的時候,明顯收著力,沒有出重手,這樣的攻擊他倒是不怕的。
但他很快就後悔了,林夏和他動手的時候,攻擊頓時淩厲了起來,沒一會兒就把他打得嗷嗷叫。
雷法棟哀怨地說林夏不公平的時候,林夏一句話就把他噎了回去——誰讓你抗揍呢!
周平倒是很喜歡和林夏對練,因為林夏能邊應付他的攻擊,邊指出他的不足和錯漏。剛打了十來分鍾,他都覺得有明顯進步,所以他有些樂此不疲。
直到周語冰過來,滿臉哀怨地看著周平,周平才意識到自己占用了林夏太多時間,大小姐都吃醋了。他隻得停手,把林夏“還”給周語冰。
周語冰雖然閑得發慌,但有林夏陪著,她就不覺得無聊,興致勃勃地看著周平和雷法棟在那兒打得熱鬧。
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,周語冰都黏在林夏身邊,對厚著臉皮靠過來的周鵬飛愛答不理的,搞得周鵬飛的臉一直鐵青著。
吃完晚飯,杜蘭月主動挽留林夏,讓他就在周家大院住下來。看到這一幕,周鵬飛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不過林夏倒是婉拒了,有周平和雷法棟兩人在這兒,這邊的安全是不用擔心的。
再說他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,大晚上去找周語冰顯然不太合適,他在這兒不過是睡個覺而已。回去睡也一樣,況且他還想回去研究研究那本醫書。
見林夏拒絕留下,周鵬飛的表情倒好看了一些,而杜蘭月微微有些意外,但也沒說什麼。
周語冰就不高興了,送林夏出門的時候她噘著嘴氣呼呼地說道:“你幹嘛不願意留下來?”
周語冰生氣的樣子倒是給她更添了幾分可愛,林夏看著周語冰怎麼也看不夠,忍不住有些口花花地說道:“你媽又不會把我們安排到一個房間,我留下來幹嗎?”
周語冰愣了一下,隨即俏臉通紅,捏起白生生的拳頭在林夏背上打了一下,嬌嗔道:“去死!”
兩人打鬧了一會兒,林夏才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,他都有些後悔沒答應杜蘭月留在這兒了。
走到停車的地方,林夏正準備打開車門,突然眉頭一皺,扭頭向身後看去。
不遠處,周鵬飛正滿臉陰鷙地看著他,而且他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殺氣,見自己回頭也毫不掩飾。
林夏冷冷一笑,衝他齜了齜牙,滿不在乎地開車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