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平和那個周家護衛肯定也以為他是受邀來參加這次酒會的,所以才會那麼說。殊不知,壓根就沒有人邀請他,他隻是臨時起意過來,恰巧碰上了。
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周家為什麼會舉辦這個酒會。
或許是林夏在大廳門口“探頭探腦”的樣子有些奇怪,引起了大廳裏不少人的注意。
林夏見不少人看了過來,也就不在門口晃悠了,直接走進了大廳。既來之則安之,管他這個酒會是幹嘛的,來都來了,他當然不會掉頭回去。
林夏雖然走進了大廳,但還是有很多的人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他。這也怪不得別人,這裏的人一個個都穿得光鮮亮麗,一絲不苟。
而林夏的打扮相對而言,就太隨意了一些。他不喜歡正裝的束縛感,所以買衣服都是買的運動款。
雖然衣服也都算不上差,但在這種正式場合就很不合適了。穿著運動服來參加酒會,你這是來搞笑的吧?
不少人就皺了眉頭,眼中露出了不屑,心說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愣頭青。
林夏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目光,不過他麵上很是坦然。他才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看法。
他進來無非是想找到周語冰,不過看了幾圈,都沒有看到人,所以他準備找個人問問。
“打擾一下,你們有沒有看到周語冰在哪兒?”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年輕男女正湊在一起聊天,林夏就走了過去,很禮貌地問道。
雖然林夏能看出來,這幾個年輕人正時不時地用鄙視地眼神看向他,但他也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。
那幾個年輕男女見林夏走向他們的時候,都露出一絲玩味和輕蔑的笑容。
他們剛剛聊的話題,正是林夏。不過話題的內容就不太友好了,都是在鄙視林夏這個土包子,同時猜測這個土包子到底是誰,怎麼有資格來參加周家舉辦的這個酒會?
幾人都沒想到這個土包子居然這麼沒有眼力見,還往他們跟前湊。不過聽到林夏開口就問周語冰在哪兒,幾人都愣了,就這土包子,也能認識周家大小姐?
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夏,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認識語冰?你跟她什麼關係?”
剛才林夏就發現,這幾個人隱隱以這個年輕人為中心,估計這個年輕人在這幫人中最高。
這質問的語氣和惡劣的態度讓林夏很不爽,換個壞境他說不定就大耳刮子扇過去,讓對方清醒清醒了。
但這是周家舉行的酒會,他可不想給添亂。再說這人直接稱呼周語冰為“語冰”,說不定和周語冰的關係不錯,看在周語冰的麵子上,他也不好計較。
“我是語冰的朋友!”林夏耐著性子答道。
他這話一出,幾個年輕人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神色,就這個土包子,也能和周家大小姐搭上關係?
一個年輕女孩倒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,她似笑非笑地對著林夏問道:“你是周語冰的同學吧?”
她覺得看林夏這模樣,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人,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接觸到周語冰這樣地位的大小姐。但是如果是周語冰的同學的話,倒是能解釋的通了。
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,但林夏還是點了點頭說道:“是的,我們是大學同學!”
他和周語冰當然算是同學,連上課都是坐在一起的。
那個女孩露出一副“果然不出我所料”的神情,然後就沒有興趣搭理林夏了。
其他人也和那個女孩想的一樣,覺得林夏無非是和周語冰同學,這次就是厚著臉皮來長見識來了。要是真和周語冰關係不錯,怎麼會連周語冰的人都見不著呢。
幾人這麼一想,就都懶得搭理林夏了。
林夏眉頭皺了起來,心說這幾人都是腦子有病吧,他過來是問周語冰在哪兒的。結果這幾人吧啦吧啦反問了他兩個問題,然後就不理他了,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?
“我說,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周語冰在哪兒啊?”林夏有些不悅地問道。
他給這幾個家夥麵子,這幾個家夥倒開始蹬鼻子上臉了。
那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聞言輕蔑地看了林夏一眼,然後就扭過頭去繼續和其他幾人說話,明擺著表示不想搭理林夏。
其他幾人也好像把林夏當成了空氣,自顧自地聊著天,完全無視了林夏的存在。
林夏眉頭猛地一擰,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,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。
就在林夏剛要發作的時候,突然就看到了周語冰。周語冰此時正挽著她母親杜蘭月的胳膊,從大廳裏一個角落走了出來,款款地走上大廳前方的那個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