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搖頭晃腦的舉起自己的手腕:“可即便是陳遠山老先生,天賦尋常底蘊淵博,也沒有這種腕力的。所以,白七爺您隻可能是依仗另外一種力量。”
說到這,林夏忽然很詭異的一笑。他飛快的伸手一拽,從身旁的柳樹枝上扯下來一條細枝條,淩空舞動,找準了身旁的牆皮揮動了起來。
白七爺的眼珠頓時就瞪圓了,他哪裏看不出來,林夏這一手之中,裹挾著無比濃鬱的真氣。見到此景,白七爺心裏麵終於是有些震撼了!
這小子,到底是什麼來路?小小年紀,居然能夠練到了如此武技——催動真氣駕馭外物,這可是真氣境界獨有的標誌啊?
“七爺,您手腕間的力量,來源於您的武者修為。更準確的是,說您的飛鏢絕技,對嗎?”刷刷揮動柳枝,在牆壁上刻就了幾個字之後,林夏這才收回了勁道,悠悠的點了一句。
“好小子!”
白七爺終於是忍不住的讚了一句,他實在是沒想到,林夏居然隻是通過一些簡單的字畫,就是判斷出來他白七爺隱藏極深的防身手段。
飛鏢,確實是白七爺的獨門絕技。但是在濱海這麼多年了,白七爺從來都沒有在任何人麵前,顯露過自己的這門絕技。
非到萬不得已,不能動用武技,這是白七爺給自己定下的規矩。隻是這份隱藏的功夫,竟然都瞞不過一個年歲不得的小子。
不知不覺間,一段短短的對話猜測,竟然是讓白七爺對林夏的忌憚之意,瞬間少了幾分,相反很快親密了起來。
來到了宅中的正房,三人坐定,白七爺讓底下人上了一壺好茶。很快,濃鬱的茶香便飄蕩在了屋內,格外的沁心人脾。
林夏一直在關注著白七爺的表情變化,當他察覺到白七爺臉上有種欲言又止的猶豫時,便猜出白七爺請自己來白家,絕對是有事。
想到這,林夏出言試探:“七爺,現在徐老虎已經垮了,那他的地盤?”林夏心知白七爺絕對不會是因為這點地盤,但他不介意投石問路一番。
“地盤?”
白七爺放下了茶杯,卻是擺了擺手:“這些東西,老夫我已經很多年不關注了。林夏啊,既然你打垮了徐老虎,那他的地盤,自然是交由你處理。”
末了,白七爺又補充了一句:“這是道上的規矩。”
“恩!”
林夏淡淡的點頭,也不再說什麼了,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這時,白七爺忽然起身,朝著內屋走去。
不一會,白七爺端著一個不小的木盒子走了出來,輕輕的放在了桌上。瞥了眼周語冰,略微猶豫了一下,他還是說道:“林夏啊,其實老夫今天請你來,是有事相求?”
這盒子中的物件,是他白家數百年來的傳承物,重要程度不可言喻,若不是因為白家現在有事相求,白七爺是斷然不會把這種重要的物件拿出來的。
“哦?”
林夏故作驚訝之色,眼睛卻是瞥向了那個木盒子。恰在此時,白七爺伸手打開了盒子,豈料隻是看了一眼,林夏的眼神刹那間風雲劇變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震驚之色,瞬間充斥在林夏的眼中,他不由之主的伸手探向了木盒中,極不禮貌的奪過了木盒中的一個物件。
白七爺一驚,忙看去時,他卻是愣了愣——隻因為林夏拿走的,竟然是蓋著他白家傳承物的那個布塊,白家傳承物,竟然還原封不動的留在盒子裏。
這?一時間,白七爺也蒙了,他不知道,就那麼一塊不起眼的布片,怎麼會引起林夏如此大幅度的動作。
“七爺,這,這東西是從何而來?”林夏有些激動的舉著手中的布片,仔細端詳了半響之後,忽然看向了白七爺,很是激動的問了一句!
由不得他不激動,蓋因為這布塊,竟然和他從木鬼那裏得到了那塊地圖,相似至極。
當初斬殺了木鬼之後,林夏將得到的《枯木決》給了石磊。但是另一物卻是不知有何用,直到今天他看到了白七爺府上的這塊布片時,終於是恍然大悟。
那卷軸地圖,應該是一份殘圖,隻因為白七爺手中的這份布片,無論從材質還是繪製工藝上,竟然和木鬼那圖皆是一樣。
而圖上的繪製內容,和木鬼那圖也迥然不同——因此林夏在一看到這布片時,便激動了起來,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白七爺,想詢問出此圖的來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