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語冰,你這個二叔太壞了,簡直是胡說八道!”
薛玲瓏一直站在周語冰身旁,眼見周懷東居然當著眾人的麵這麼說話,立馬便忍不住了,低低的朝著周語冰嘀咕了一句。
她身為周語冰的助理,對周氏集團玉肌膏項目的了解,要比這些股東們深得多。此刻這些股東們竟然憑著周懷東一句話,便被挑撥了起來,真是太可惡了!
“玲瓏,靜觀其變!”
周語冰輕輕的搖了搖頭,她雖然也詫異二叔為什麼會在一開始便拋出這等猛料,但她卻知道,此刻根本就不適合跟二叔辯解。
眾股東全情激憤,周懷東恨不得讓她跟股東們對峙呢,到時候這麼多人胡攪蠻纏起來,即便是有理也變成了無理了。
再說了,今天在股東大會之前,林夏也一直告誡周語冰,讓她千萬要按耐住性子,順著周懷東來,千萬不要跟周懷東爆發衝突。
雖然不理解林夏為什麼這麼說,但她卻相信,林夏必定是有其道理的。
“大家靜一靜!”
眼見自己成功的挑起了股東們的情緒,周懷東很是得意的抬手壓了壓,眾人很快便安靜了下來,他瞬間感覺到了一種大權在握的暢快之感。
這一刻,仿佛他就是這個集團的主宰,而麵前的眾人都是他的屬下。
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,此刻他還隻不過是股東大會的主持人。若今天扳不倒周語冰,那這種大權在握之感,就永遠都輪不到他周懷東?
狠狠的握了握拳頭,周懷東深吸一口氣,按著既定思路繼續說著:“各位,我周懷東既然敢說這種話,就必定是掌握了相應的證據,這些證據,都指向了一個人。”
說到這,周懷東驟然停下,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周語冰。他這番動作,很是明顯的表明了一個意思:這中飽私囊之人,便是集團董事長周語冰!
萬籟俱靜!
“二叔,你是說,集團中飽私囊的那個人,是我?”
周語冰承受這來自於所有股東的目光,卻是忽然笑了笑,竟然抬手指了指自己。
她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,既不惱火也不慌張,就仿佛是在聽一件不相關的事情似的,說話的語氣也輕盈至極。
“董事長,我可沒有這麼說,但這件事情跟你有莫大的關係。所以,今天你隻能列席參加,這便是我的理由!”
周懷東也是精明至極,他心知此刻若是直接將矛頭指向周語冰,眾人根本不會立即相信。所以他便弄了個幌子,聲稱是與周語冰有關。
這麼一來的話,事情有了極大的想象空間,也有了讓周語冰列席的理由——既然中飽私囊事件與你周語冰有關,你總不好意思再主持會議吧?
“哦,二叔說的有道理!”
周語冰聞言,眯了眯眼睛,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,卻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話語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列席參加。二叔,請主持會議。”
說罷周語冰竟然再沒有任何的言語,徑直朝著屬於她的那個位置走去,薛玲瓏跺了跺腳,無奈之下也隻好是跟著走了過去。
會議室內眾股東麵麵相覷。
大夥原以為,周懷東如此的指說周語冰,周語冰至少隻要辯解兩句的。可事實上她卻根本沒有那麼做,竟然還主動走到了列席位置上。
“看來,事情有些不對勁,說不定這中飽私囊之人,就與周董有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