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卻沒有閑著,朝著周誌文使了個眼色,後者麻利的走到了吳爺麵前,挺身抱拳就是一句:“吳爺,請賜教!”
“什麼?你要挑戰我?”吳爺眼珠子瞪得老大,四周的眾人也都目瞪口呆,乖乖,這家夥竟然要向吳爺挑戰。
吳爺一時之間,竟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。
原本看著王供奉被掀翻在地暈死過去,他隻覺得心裏麵堵得慌。可眼下這叫做周誌文的家夥,竟然一本正經的抱拳請他賜教,他又覺得如此的滑稽?
莫非,這周誌文以為自己打敗了王供奉,便野心大增,想要一舉擊敗自己嗎?吳爺心裏麵暗自嘀咕著,有些搞不懂麵前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麼了?
無視周誌文的動作,吳爺瞥了一眼遠處的林夏: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
“吳爺,剛剛周誌文是打敗了王供奉,對吧?”林夏淡淡的拋出了一個問題。
“對!”
“那按照吳爺的意思,周誌文便有資格那把椅子了,對不對?”
“這個……可以這麼說。”吳爺心中一個咯噔。
“好,既然吳爺那麼說了,事情就很簡單了——既然有實力就能有好位置,我覺得誌文有實力坐你那個位置,對吧?”
說到這,林夏朝著周誌文看了一眼,後者連忙點頭應是:“林先生說的是。”
全場寂靜!
聽著這兩人的對話,一些膽子小的供奉們,都隱隱間後退了好幾步,起身躲開了會議桌旁邊——這眼看著就要開打啊。
剛剛大夥可是都看見了,那周誌文跟王供奉之間過招的時候,最後一下才是幹淨利落的置敗之招——很顯然,這家夥的實力遠勝於王供奉。
但終究和吳爺比起來,誰勝誰弱還未可知,可以想象到的是:這兩人要是動手的話,絕對是風雷湧動,旁人還是躲開點好,免得遭殃!
吳爺卻是沉默了起來。
他是萬萬沒想到林夏居然會直接挑戰自己,更讓他沒想到的是,這小子和周誌文之間的關係——吳爺看的出來,周誌文對林夏言聽計從。
從剛才周誌文跟王供奉動手的情形來看,此人的實力幾近真氣中期,算起來也是高手了。可就這麼一個高手,竟然對這小子言聽計從?
這背後,莫非有些別的東西?或者是這小子的有某種外人不知的背景?
吳爺原本就出身隱族門派,故而很清楚隱族之中的一些做法。似林夏這個年紀,正是隱族門派子弟們行走世間曆練本事的時候,莫非,這家夥是哪個門派的弟子?
念及此處,吳爺試探著問道:“林夏,問一句旁的話,你也是六門中人?”
“不是!”
冷笑一聲,林夏搖頭否認了這種說法,六門?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隱族六門是哪些呢,這吳爺竟然懷疑他是六門中人?
吳爺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,竟然不是?這倒是奇怪了,瞧著這小子的本事,頂多就是個內息境武者,可竟能讓一個真氣武者言聽計從?
看來,這小子身上有古怪的地方?
不過既然不是六門中人,那他吳爺也不需要忌憚什麼了!輕咳一聲,吳爺抬起了腦袋:“既然如此的話,那我就陪你們玩玩。”
話音剛落,吳爺猛地伸手一掌拍向了身前的桌麵,隻聽見一聲脆響,那把鬼頭大刀被這一掌力氣反震,淩空飛了起來。
吳爺看都沒看,探手一抓便將鬼頭刀抓在了手裏,隨手環身一繞擺了個架勢。若有若無的勁氣波動猛地釋放而出,厚重的刀身刹那間顫動了起來,絲絲寒氣駭人心魂。
四周的供奉們眼前一亮,紛紛拍手叫好了起來,就連對麵的林夏也暗自點了點頭。平心而論,這家夥的實力卻實挺強的。
不說別的,單單就是這一手真氣震刀,沒有渾厚的底子,一般人是使不出來的!
“周誌文,請了!”
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夏,目光中滿是蔑視之意,吳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,旋即將目光轉向了麵前的周誌文,語出霸氣:“十招之內,我若不能勝你,便算我吳某輸了!”
“斯”
周誌文倒吸了一口冷氣,好狂妄的口氣。不過,眼瞧著這家夥的架勢,實力倒也不弱。可即便是如此,十招之內想勝我,也沒那麼容易吧?
好歹我也是老周家的子弟,整個濱海說來,善使刀的周家排第二,沒人敢拍第一,當年血刀的赫赫威名便是一個例子。
我周誌文縱使沒有血刀厲害,可還不至於十招之內就被人打敗了吧。
心中不忿間,周誌文環視四周,正要跟人借一把刀使使,忽然身後傳來了林夏的聲音:“誌文,會用劍嗎?”
“還行!”周誌文一愣,轉頭看去時,卻見林夏忽然從身後摘下了一個包裹。淩空一甩,內中便冒出了一把精致的劍,拋了過來。
木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