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此處是我黃府地界,你竟然敢如此威脅?”
“你憑什麼?小子,今日是家主在場,我們謹守待客之道,否則的話,就你這番話,哼哼……”一時間,供奉們個個情緒激昂,怒目而視。
林夏笑了:“我憑什麼?就憑這個。”
說完此話,他很是突兀的伸出手掌,輕輕的按在了麵前的桌角上。
也沒見他怎麼用力,厚實的桌角陡然一顫。和他手掌接觸這一側的桌麵毫無動靜,可相對麵卻是忽然簌簌如雪落一般。
眾人仔細看去時,皆是大駭。原來竟是那一側桌麵被某種力量絞成了粉末狀,此刻如同是雪花一般,在桌麵顫動下不斷飄落。
“嘶!”
在場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平心而論,若是光將這一張桌子擊碎,在場的所有真氣武者都可以辦到。但是不著痕跡將這厚實的桌子絞成粉末,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更別提還是透過厚厚的桌麵,保持一側不動的前提下,將另一側絞成粉末。有些修為深厚的隱約看出,這是林夏這小子在炫耀對真氣的控製。
隔空擊物,所需要的不單單的勁道,更重要的是對體內氣息的掌控程度。很顯然,林夏不僅能輕鬆自如的掌控真氣,更能將真氣化作旋刀一般,隨意攻擊。
若是林夏將這招來對付眾人,恐怕……一時間,供奉們都縮了縮脖子,沒幾人覺得自己能夠承受得了這種攻擊!
於是乎,在林夏非常不給麵子的威脅下,供奉們齊齊變了臉色。大家夥一起看向了家主,那眼中的意味很明顯。
黃家主皺了皺眉頭。
他也沒想到林夏居然當場威脅,可問題是,黃家的這些供奉們竟然還真被威脅住了。無奈之下,他隻好是擺了擺手,眾人頓時如蒙大赦,急急退場。
很快偌大的議事大廳,就隻剩下了四個人。林夏和夏侯流蘇端坐在這一側,黃家主居中而坐,他那位不爭氣的兒子陪坐在一旁。
“好了,這下你該滿意了吧?”
黃家主深深的吸了口氣,異常平靜的問道。
隱約間他猜到了林夏要說什麼,不過之前眾人在場,他這個當家主的自然不能公然配合林夏。此刻隻有自己的兒子在場,說話便輕鬆了許多。
林夏完全無視黃曉的存在,翹著二郎腿,他輕輕的敲著桌麵:“黃家主,其實上一次的成人禮,就算是沒有那些布置,你也會放我離開,對不對?”
“你說什麼?”黃家主變色。
“黃家主,現在沒有外人在場,至於你這個兒子……”林夏瞥了黃曉一眼,滿臉的不以為意:“我覺得他可以忽略不計,所以有話咱就直說。”
黃曉登時一張臉憋得通紅。
他沒想到在林夏眼中,自己這麼大個人竟然是可以忽略不計的。惱羞成怒之下,他正想怒喝兩聲,可一道冰冷的目光,瞬間讓他冷靜了下來。
林夏身旁那個年輕隨從,正在淡淡的盯著他,雖然目光很平靜,但平靜之中似乎蘊藏著狂風暴雨。黃曉咽了口口水,終於還是忍了下來。
現場一陣沉默。
在林夏說完這一句之後,黃家主陷入了沉默。兩人仿佛是打啞謎似的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目光交流間是一種外人難以看懂的玄妙。
忽然,一陣爽朗的大笑驟響:“哈哈……林夏,你果然不錯!”黃家主一掃之前的怪異表情,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仰天大笑,爽朗的笑聲幾乎都要震響屋頂了。
林夏不動神色,夏侯流蘇和黃曉卻是呆住了。
眼瞧著前幾分鍾這兩人還像是死敵一般,可沒想到幾句話之後,兩人之間的那種敵意,便在這一聲爽朗的笑容之下蕩然無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