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小夭爬起床,滿床的零亂陽光灑了進來,小夭揉揉眼睛,使勁兒踹了身邊的男人一腳。隻見張渺翻轉身子背過陽光咕噥了幾句什麼,卻聽不清楚。
小夭眯眯一笑,睜著迷糊的睡眼趴到張渺後背上,貼在張渺地背後睜著張傻乎乎的臉,聲音卻異常夭嬈地說道:“渺渺,我餓了……”
張渺一聽到餓這兩個字,立刻睜開眼來,龍精虎猛地看著小夭,笑得和窗外的陽光一樣燦爛:“小夭,我也餓了……”
小夭看著張渺的笑,就知道這丫又想歪了,拍掉正爬上後背的手和正湊過來的臉,極其純潔地說:“渺渺,我在生病,我要補充營養,醫生說,如果不按時吃飯,會拖得更久。”
張渺收回手,將小夭抱起床,回頭看著滿地零亂的衣裳搖搖頭:“小夭精……”
小夭小眉眼一挑,伸出手接過張渺從地上、桌上、門邊撿來的衣裳,慢慢地一件件穿回身上,看到遠處眼睛都直了的張渺,抬起頭來夭夭一笑:“渺渺,我好不好看?”
張渺呆呆地點頭,吞了吞口水,回答得異常艱難:“好看……真好看……”
小夭身上衣裳半敞,也不扣上就直接噔噔噔地跑到張渺身邊,在張渺臉上狠狠“麼麼”兩口,然後一邊扣扣子,一邊妖笑著打開門跑出去:“小張同學,起來吃早飯了……”
飯桌上,張渺喝著牛奶看日報,小夭在一邊和小張學,在一邊一起鼓搗酸奶水果沙拉。
張玄敲著碗,看樣子吃得很痛苦:“媽媽,我想吃肯德基。”
小夭一邊吃一邊騰出手來,不輕不重地拍了張玄一巴掌:“趕緊吃你的,肯德基……這周連四個星星都還沒到,還提要求,嗯…這個夢得好好做做。”
張玄扒兩口沙拉,校車就嘟嘟在門外響起了鈴聲,張玄趕緊塞了兩片麵包在手裏,背起書包往門外跑,邊跑邊不忘揮手:“爸爸媽媽再見……”
“再見。”
張渺看了看時間,跟小夭說:“小夭,我去上班了,晚上我們一起去哪裏吃飯,決定了就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,開車慢點,我就不送了。”正在和沙拉抗爭地小夭,隨意地應付了兩句,然後繼續埋頭。
張渺看著笑笑,然後出門去了。
小夭就把水果沙拉吃完後,收拾了桌子,然後跑到樓上書房裏打開電腦上網四處亂晃。
小夭是一家網站的寫手,專門閑著沒事亂整點東西欺騙無知的少男少女,今天打開網站就發現自己正在榜上的書被擠下來了,小夭睜著眼看了半天沒反應,忽然一拍大腿說:“丫的,竟然就被刷下來了,信不信姑娘充一千塊,砸兩百票給自己……。”
小夭這麼說,也就這麼跟網上的讀者說了,讀者發過來一個漠視的表情,然後說:“你要是個會給自己刷票的,早就上頭名坐著了。”
小夭在讀者群裏還有個外號叫“小罪”,讀者們一般管她叫小罪。隻見另一讀者扔了個笑眯眯的表情:“小罪,你要是天天三更,我們說不定就把手頭的票給你了。”
小夭嘴一撇,掉就掉唄:“那你還是留著吧,要我三更,太陽會嚇得打西邊出來。”
她反正也從來沒拿那幾百塊錢當回事,掉死算完,大不了不簽約不上架,還能咋滴……
讀者見小夭還是咬定不鬆口,於是又弱弱地去給小夭投了票。
小夭見了票仍舊不更新,讀者便依然自顧自的叫小夭萬惡。小夭早已經修煉得皮粗肉厚,不把這點子事放在心上,依然幫我的四處亂晃,不碼字也不更新……
“我是堅持日更,偶爾加更,要讓你們感動到流淚……”小夭的理論是,不能寵壞讀者……
但很遺憾,她的讀者早已經被別人寵壞了……她一天更一章,讀者是半點也不賣帳……
中午的時候,小夭吃完午飯,正打算去花園裏看看那幾株可憐的花,有沒有被曬死的時候。張渺打電話來說:“姑娘,我帶你去旅行吧,過幾天我們國慶長假。”
這話小夭聽了不下八百遍,但沒一遍被實踐過,現在小夭管張渺叫大尾巴狼,一個專門畫大餅卻從來沒實現過,還喜歡說好話哄人的大尾巴狼。
小夭翻個白眼說:“你還是歇菜吧……我要在家裏弄幾個青花缸種碗蓮,今天我上淘寶去買的那幾顆佛光蓮的種子,EMS已經快遞到家裏了,那麼你的青花大缸呢……”
結果張渺竟然沒有把缸買回來,還很理直氣壯地跟小夭說:“秋天了,不適合種,明年一開春那兩個青花缸一定會放在院子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