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宇同學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聽到葉宇的質問,汪嘉琪皺起眉頭嗬斥道。
一個同學,竟然跟老師這麼說話,這是你應該有的態度嗎?
倒是裴子惠和夏永,在聽到同學二字的時候,都露出驚愕的神色。
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,畢竟葉宇年輕,被當成同學也實屬正常。
既然葉宇沒有說明身份,裴子惠也心領神會,並沒有點破,而是幫忙解釋道:“夏永是咱們學校這一屆研究當中的倒數第一,不管是筆試成績還是麵試成績,都勉強過線,你覺得這樣的學生,會得到錢薄院長的青睞,對他格外照顧嗎?”
“還有這事?”
汪嘉琪一滯,看著夏永問:“你的成績很差?”
夏永點點頭,哭喪著臉說:“恩,非常差,如果不是服從調劑的話,恐怕都沒有辦法進入咱們學校。”
“還服從調劑了?”
“沒辦法啊,這年頭好的專業不好進,隻能服從調劑了。好在報考藥理科這個專業的人並不是很多,否則咱們都不一定有麵談的機會。”
“那這……”
汪嘉琪說不出話了。
倒數第一,還是服從調劑,這樣的學生即便是有關係,也很難讓院長另眼相看吧。
“這其中有貓膩。”
裴子惠又接著問:“你知道夏永是誰的學生嗎?”
“這個我還真沒有關注過,本來想著是一件好事呢?所以並沒有經過他的導師,直接把他給叫了過來。”
汪嘉琪了解的事情的真相,略顯尷尬的說:“他究竟是誰的學生啊?”
“還能是誰的學生呢?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唄。”
裴子惠瞥了一眼葉宇,暗中向他吐了吐舌頭。
“近在眼前?”
汪嘉琪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子惠,恭賀道:“子惠,恭喜你啊,終於如願以償,成為學校的導師了。”
隻是轉念一想,汪嘉琪就覺得不對,皺著眉頭說:“不應該啊,你才剛剛當上導員沒有多長時間,按說不應該這麼早就被提拔的啊?即便是提拔,頂多也是助教或者講師,怎麼搖身一變就成為導師了呢?這不符合規定啊?”
“不是我,是葉教授。”
裴子惠指著葉宇說:“他可不是什麼學生,而是咱們學校最新特招過來的博士生導師。”
“博導?他?這怎麼可能?”
汪嘉琪瞪大眼睛,錯愕的看著葉宇,不敢置信的說道:“他才多大年齡,看著都不一定有我大,怎麼可能已經是博導了呢?這不切實際。”
“話是這麼說,可你別忘了,咱們學校大部分都是中醫,不單單要講究學曆,也同樣看中師承啊。”
“你師承哪位高人?”
得知葉宇竟然是博導,汪嘉琪不覺高看了他兩眼。
“家師華平。”葉宇說。
“華平?中醫泰鬥華平華老爺子?”
汪嘉琪噌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,盯著葉宇,大聲驚呼起來。
“正是他老人家。”
葉宇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師承的震驚,所以根本不以為意,淡淡的說道。
“這,這,那,那。”
汪嘉琪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,還是裴子惠打斷她,岔開話題說:“嘉琪,你就別糾結葉教授的師承了,咱們還是討論討論夏永的問題吧?”
“對,對,討論夏永的問題。”
雖然汪嘉琪重新坐了下來,可她的眼睛卻根本離不開葉宇。
她之所以選擇中醫這個行業,正是受到了華平的影響,覺得他那種以身為民,大無畏的精神特別可嘉,立誌要做一個那樣的人。
懸壺濟世,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。
甚至她還有一個夢想,那就是拜入華平的門下,跟著他老人家學醫。
可惜她的博士還沒有畢業就聽聞華老爺子身死的消息,愣是哭了兩天兩夜。
隨決定走上教學的道路,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傳遍天下。
不能像華老爺子那般,空有一身的本領,卻隻有鍾建雷一個徒弟。
現在猛然聽聞葉宇竟然也是華老爺子的高徒,她不單單有震驚,更多的則是羨慕。
如果這個弟子是她該多好啊!
“夏永是我的學生,作為老師,我希望他的未來能夠一片坦蕩。”葉宇淡淡的說道:“同樣,我也要為他的現在負責,如果這份合同能夠幫助夏永,促使他以後功成名就,我二話不說,現在就點頭同意,甚至還可以代替夏永在這合同上簽字。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汪嘉琪反問道。
那合同她親自看過,上麵的的確確都在偏向著夏永啊。
“你看看這裏,寫著會幫夏永優先選擇導師的權利。”葉宇指著合同上的一條說:“學生是可以選擇自己的導師,可導師也有拒絕的權利,如果到頭來不管夏永選擇任何一個導師,那個導師都拒絕的話,你讓夏永怎麼辦?他還有臉麵回到我的身邊上課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