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劇烈的起伏著,顧承胤的眼眸都沾上了血絲看著麵前這個女人,他竟然曾經當做寶一般的對待!
而真正對他好的女人卻被他傷到了穀底。
如果不是他,也許畢笙不會失去孩子,如果不是他,也許畢笙不會毀容,如果不是他,也許畢笙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,躺在病床上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蘇醒過來。
而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!
他竟然還在這裏沾沾自喜!
他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!
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文卓,顧承胤直接上前掄起拳頭朝著江千羽的臉砸去。
‘嘭!’的一聲,江千羽全身瑟縮著,緊閉著雙眸。
過了許久,臉上並沒有預期的疼痛,隻是一陣冷風從耳旁呼嘯而過,隨即一聲巨響在深厚的牆壁上傳來。
因為恐懼而瑟縮著全身,顫抖的睫毛緩緩張開眼,看著盡在咫尺的身體,曾經他的懷抱也屬於過她,隻是從現在開始,他便不再屬於她。
自嘲的勾了勾嘴角,他好像從來都不是屬於她的。
這幾年,他會關心自己,會陪伴自己,可是他卻用來沒有給過她愛人該有的那種親密。
就連上一次孩子的由來也是因為……因為她將他灌醉了。
原本以為酒後亂性,她順理成章的將孩子按在他身上,就說那一晚就那麼巧,她就中標了,反正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,到生產的時候就說是早產好了。
可是,那一晚,他躺在她的身旁醉酒不醒,一整晚叫的都是令她深惡痛絕的兩個字——阿笙!
阿笙!阿笙!阿笙!
明明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,他竟然還在喊著其他女人的名字!
憑什麼?
那一晚開始,她便決定不再心慈,三年前的牢獄之災沒有要了畢笙的命,她竟然能夠活著回來,三年後的今天,她就讓畢笙後悔從監獄出來!
所以那天,她約了畢笙,咖啡館。
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,可是編畢笙始終不為所動,就好像是一個木偶,被隨意擺動卻沒有怨言。
她的計劃是讓畢笙生氣憤怒,然後爭吵過程中,把孩子流掉。
可是,不管她怎麼說,畢笙始終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,最後沒有辦法,她不得不采用危險性最大的一個辦法,追著畢笙到了樓梯口,然後拉著她的手推向了自己的肩頭。
孩子一定留不住了,隻是在溫熱的鮮血順著雙腿間往外湧出的時候,她不舍得了。
那個孩子……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心狠,可是麵對曾經她想要好好對待的孩子時,她還是做不到心狠手辣無動於衷。
孩子流掉了,可是顧承胤似乎怒火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旺盛,所以她收買醫生,讓醫生告訴他,她眼角膜受傷了會失明。
孩子跟失明的雙重打擊,加上她又是從樓上滾下來受的傷,顧承胤果不其然發怒了,非要拉著畢笙給她移植眼角膜。
一切已經準備好了,就等畢笙的到來,好讓她一輩子活在黑暗中。
比起死亡來說,活著受盡折磨才對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。
可是,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任絳年!
這麼多年過去了,一個已經在陵城消失滅跡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再度出現,而一出現就是為了畢笙。
可想而知,兩人的關係有多密切。
任絳年的出現,無疑就是一個新的罪名的誕生。
從最初的癡情女子到人盡可夫的蕩婦,一場好戲上演。
隻可惜,她算好了每一步,卻獨獨的沒有算到顧承胤的心竟然……竟然那麼優柔寡斷!
或者說他隻是對畢笙優柔寡斷。
一次次的失敗,江千羽已經接近了崩潰,甚至到了非要親手宰了畢笙才肯罷休的地步,顧魯明說可以幫她解決掉畢笙,也可以讓她完全占據了顧承胤的心,不過前提是他要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