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思語!”吳謙加重語氣,大喊一聲。
這樣的吳謙令周圍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畢竟是一起工作了很多年,平時吳謙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,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硬氣了,竟然還敢大喊江思語的名字。
一直被江思語當做狗,她吃飯,他連湯汁都不配吃。
她減肥,他就被她折磨的連口水都不能喝。
她睡不著覺,他就被當做沙包被她踢打。
出差住賓館的時候,她一個人住說害怕,他就得去她的房間陪她,可是她卻說看見他肥頭大耳的樣子就厭惡,讓他滾到廁所待著。
就是因為他性子懦弱,所以她可以隨意的欺負,更是因為她知道他那個時候缺錢,不能隨便丟了工作,她就可以百般的折磨他。
平時在粉絲在導演在記者麵前一副人美心善的樣子,其實內裏是個很惡毒的女人。
說粉絲都是傻逼,她說什麼他們都信。
說記者都是一群色狼,隻會對著她的三點拍。
說導演都是一群文盲,陪著文藝的幌子睡著最水嫩的妞。
這些年來,他早就將江思語摸得透透的了,她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!一直沒有任何羞恥心同情心的狠毒的女人。
吳謙的眼中洶湧的怒火令江思語明顯一怔,平時那個唯唯諾諾的胖子,竟然敢對她吼,他還真的當自己是個人了。
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,江思語平時作威作福慣了,被一個死助理這麼吼,她臉上的麵子早就掛不住了。
兩手插凶,江思語厲聲嗬斥道,“幹嘛!吳謙,別以為穿上衣服就是人!你就是條狗,還在跟我亂吠!
別人不了解你,我還不了解你,你他媽就是個變態,之前做我助理,我那麼對你,你都接受,不過就是因為喜歡我,我不搭理你,你就死賴著不走,怎麼,現在找到了新主子,就有了底氣了?
我告訴你,你不管跟著誰,你都是一條沒有自尊的狗!而且還是一條又肥又醜的癩皮狗!你就是狗!來啊,叫兩聲,叫兩聲我高興了說不準給你塊骨頭吃!叫啊!叫啊,你倒是……”
極力的隱忍中,吳謙兩手死死的攥拳,眼底猩紅一片,像是下一秒就會衝上來,撕破江思語的大動脈一般。
周圍的人都聽不下去了,可是江思語似乎並沒有多加思考,依舊當吳謙還是那個任由他折磨的出氣筒。
“胖子,叫啊!你倒是叫啊!”
隱忍的後槽牙幾乎咬斷,吳謙終於忍無可忍,猩紅的眼眸中理智早就在江思語的不斷咒罵中消散。
“江思語,我要殺了你!”
一聲嘶吼,吳謙拿起一旁桌上擺著的花盆高高舉起的朝著江思語就要砸去。
“吳謙!”一聲厲吼,吳謙的動作猛然一頓。
司念正在忙著跟勞斯那邊討論廣告拍攝的具體時間,以及她提出的一些方案,結果剛放下電話就聽到了門外的爭吵,隨即立馬就跑了出來。
好在她出來的及時,不然吳謙這一下子真的砸下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
卻不說吳謙的工作能不能保住,就是他自己都要負法律責任。
從第一次見麵,司念就覺得吳謙是個靠得住的人,隻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,加上被江思語折磨的這段時間,他心裏的陽光都被驅散了,所以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但是司念相信他會走出自己的牢籠的。
有時候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,其實是自己給自己的枷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