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含雪當作沒看到他,對於昌王,師含雪覺得,自己越是搭理他,他就越得寸進尺,還是假裝看不見的好,也省的自己家那位吃醋。
昌王本想同師含雪說說話,可鈺王跟的緊,自己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。等到眾人離開涼亭,前往紫寧山,昌王也沒能跟師含雪說上一句話。
在他們駕車走後,隱蔽處,一女子冷眼看著遠去的馬車。自始至終,眾位貴人的護衛沒有任何察覺。
到了山腳下,師含雪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峰,張大了嘴巴,“你別告訴我,要自己爬上去?”
虞承爍柔聲說道:“紫寧山山勢險峻,馬車是上不去的。好東西都是要付出才能得到的,我十三歲那年親自在山頂埋了一壇桃花釀,如今八年過去了,今日我們去把它挖出來?”
師含雪皺眉,“不然,咱們等等其他人,到時候一塊兒?”剛才眾人同行,常五馬車駕的飛快,將其他人的馬車狠狠地甩在後麵。
虞承爍說道:“那酒隻給咱們兩個人喝,同他們一起,豈不是要分給他們?不好。”
看來想稍事休息的願望是落空了。師含雪看到他眼中的期盼,心中歎了口氣,認命地跟上。
師含雪一路跟著,到了半山腰,實在是累的不行。我幹嘛讓自己這般勞累啊,大不了打道回府。這樣想著,便順勢坐在了山石上喘氣,再不挪動一步。
虞承爍低笑了一聲,停住腳步,看著坐在石頭上一臉不高興的師含雪,笑得柔和。
“我走不了了。”師含雪用冷眼看著他。
“真走不動了?”虞承爍問道。
師含雪滿臉怨念地看著他。
“快到了,不然我背你。”虞承爍笑著說道。
師含雪立即站起來,眉開眼笑道: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“嗯,我說的。”虞承爍半跪在師含雪麵前,讓師含雪上了他的背,二人嘴角溢出笑意。
又走了很長時間,師含雪皺眉,忍不住問道:“怎麼還沒到?這都多久了?”
“大概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。”虞承爍雲淡風輕地說道。
“啊?還要這麼久?”師含雪大驚,“你快放我下來,這會累壞的。”師含雪從虞承爍背上跳了下來。
虞承爍嘴角噙笑道:“你怕我累啊?”
師含雪沒好氣地說道:“當然啊,本來就夠遠的,你還一直背著我,我能不怕你累嗎?都是你啊,每次都說快到了,快到了,我還以為真的不遠了呢,要知道這麼長時間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不讓我背了?”虞承爍挑眉道。
師含雪還真的想這麼說來著,可見他一臉的得意樣,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兒,“我就不來了,誰愛來誰來,受罪!”
虞承爍仿佛料到她會這般說,也不惱。“我輕功帶你過去吧!”
師含雪眼睛微睜,“這樣用輕功可以嗎?”
虞承爍笑了笑,“當然。”
說著伸手摟著她的腰,身子淩空而起,瀟灑無比。師含雪自己都感覺身輕如燕。
還沒等她感歎完,已經到達山頂。
“這麼快就到了?”師含雪先是興奮,而後突然沉下臉道:“你為何早不用輕功帶著我,非要我走,我都要累死了。”
虞承爍溫聲道:“小祖宗,我那輕功不用內力啊?短距離短時間還可以,若是真的從一開始就用輕功,你信不信,現在咱們倆都在半山腰累的氣喘籲籲,根本上不來了。”
師含雪嘟嘴道:“好吧,你說的對。”
虞承爍說道:“你在這兒歇息一會兒,我去去就來。”
師含雪點點頭,坐在一塊石頭上,欣賞起了眼中風景,果然,在山頂看到的景色就是與別處不同。師含雪望去,這山頂周圍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這裏走動,應該就是阿爍說的釀酒人。
不一會兒,虞承爍拎著壇子走了過來。“這就給你開壇。”
師含雪盯著他手中的酒壇,懷疑地道:“這就是你埋藏了八年的酒?怎麼一點兒香味都聞不到?”
虞承爍敲了一下她的額頭,寵溺地說道:“還沒開壇呢,哪兒來的香味?”
“那你快開壇吧,我都迫不及待了。”師含雪舔舔嘴,走了這麼遠的路,真的是口幹舌燥。
“嗯!”虞承爍輕輕一按,活塞蹦出,頓時酒香四溢。
師含雪深吸一口,感覺她周身都被濃鬱的酒香包裹了。“好香啊!”師含雪由衷地誇讚道。
虞承爍給師含雪倒上一杯,說道:“這酒是十三歲那年我親自釀製的,是這紫寧山最好的釀酒師傅教授的,如今,經過八年的埋藏,香味醇正,正適合對飲。”
師含雪端起酒杯,放在鼻尖嗅了嗅,滿意地點點頭,又放在嘴邊抿了一口,整個人都舒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