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青，你相信我給你看的東西嗎?”
李思嫻眼神真切，就像是真的關心程青青的被欺瞞的模樣，程青青盯著那淚痕尚未幹涸的眼眸。
信與不信重要嗎?
“我無法回答妳，或許你拍的這文件是真的，但阿曄他始終沒有拿出來的目的又是什麼，這還無法厘清。”
程青青忍住有些低落的情緒，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哽咽，但眼神中的失魂落魄取悅了李思嫻。
“青青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情緒，就跟當初我知道被韓曄戲弄一樣的低落，可是你千萬不能因此而想不開，我會內疚的。”
李思嫻捉住程青清冰涼的手，字字句句都在關切，但手中的溫暖似乎沒傳達到程青青身上，程青青隻覺得冷，冷到想打哆嗦。
目光放在自己手上的那雙手，臉上妝容與穿著雖然樸素，但指甲上的彩繪卻顯得格格不入。
那閃爍的水鑽還有立體花朵，看的程青青瀕臨崩潰的理智線逐漸回歸原位。
怎麼越看越覺得李思嫻這是在偷笑呢，程青青不著痕跡的又觀察了一遍，剛才看著舒爽的素顏此時卻覺得有些虛假。
“多謝關心，我還多活幾年到處看看呢，不會想不開的。”
不著痕跡的抽出手，放回桌底下，用褲子搓揉著，被不懷好意的人觸摸，這感覺真惡心。
“那青青妳打算何時向韓曄攤牌?”
李思嫻小心翼翼的問，就怕漏出破綻，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華麗的指甲早就讓程青青起了疑心。
“還沒想這麼遠，能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程青青端起剛送來的咖啡抿了一口，恩，真苦，果然黑咖啡不適合自己，自己剛才怎麼就作死點了這味。
但那醇厚到能清楚看見杯底的顏色又讓人看得著迷，咖啡雖苦但卻能一眼看穿，不像人心看似接近卻異常遙遠。
“行吧，到時候需要我幫忙一定要通知我，我絕對意不容辭。這是我的私人電話，妳收好，相信會用得上的。”
李思嫻遞過來的名片，程青青遲遲不肯接下，像是在進行拉鋸戰，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。
直到李思嫻臉上神色快要掛不住，程青青才不疾不徐的接下。
“謝了，沒事的話我待會還有事就先離開了。”
拿起包包站起身，毫不猶豫的走人，無視李思嫻臉上有些尷尬的神色，瀟灑的背影已經在門口了。
“程青青!我就不信你到時候還能像現在一樣瀟灑，咱們走著瞧，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。”
盯著那在她眼中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李思嫻勾起得意的笑容。
街道上
“呼——”
走出沉悶的咖啡廳，程青青獨自一人漫步在街上，已經許久沒人像這樣一個人在外頭散心。
恩是真的一個人，今天兩位保鑣都沒跟來，隻因為自己說要跟張小麗出門，張小麗個性潑辣又是跆拳道高手，防身什麼的綽綽有餘。
“都跟韓曄說了要跟小麗去看電影，總不能不到一小時就回去吧，這樣謊言就被戳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