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兮瞪了一眼墨風,將他瞪得莫名其妙。顧兮冷聲道:“將這個登徒子扔出去!”
墨風頓時汗顏。卻不說他自己的武功有多好,多厲害,對上姬亦禪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?而且方才,小姐說王爺是登徒子?姬世王朝上上下下,都沒人敢說姬亦禪是登徒子,連罵一句都隻能在心裏讓他默默地吞下。
可自家小姐的命令不能違背,墨風對著姬亦禪道“隱王爺,請。”
立正身子看顧兮纖細的身影,她突然又變得冷漠起來是為何?不過她又叫他登徒子了。說起來還有些懷念。他想起了那日在望陽樓。少女睡得迷糊,與丫頭說他是登徒子的模樣。
看出她情緒可能有些不對,姬亦禪也不強求。將玉骨扇好生我在手裏,似乎上麵還殘留有少女淡淡的溫度。他用折扇拄著下巴。看著顧兮若有所思。他緩步往外走去,不多時便沒了身影。
顧兮仿佛耗盡力氣,跌坐在雕花椅子上,她對著墨風擺擺手,墨風心精神會,也隱了心神。
水眸目光迷離,看著窗外逐漸變得泛紅的殘陽,她心中有一口鬱氣久久難以消散。她喜歡姬亦禪,更喜歡他身上的竹香,清新淡雅。也正因為此,她才這般將姬亦禪趕走。微微歎息,或許不是她想的那樣,可她的鼻子太過靈巧,本身就是製香之人,人身上的竹香味,雖濃淡相宜,可兩個人身上是絕不可能有一絲一毫也不差的香味。
她頭一次有些恐懼自己發現的事實,若不去揭穿,她或許才能更好的過下去,可顧兮不是的愛自欺欺人的人,她做不到自我欺騙。
姬亦禪在房頂看了一會兒。顧兮並沒有要動彈的意思。他眉心微蹙,今日這小狐狸是怎麼了?一會兒溫柔魅惑,一會冰冷寒涼,都不像是他所知曉的那個老成,沉靜的顧兮。
打開玉骨折扇看了兩眼, 她竟然還沒發現這把扇子的扇麵就是她自己。出邊勾出一抹不同以往的笑容,多了幾分桀驁,他的時間很多,完全不在意這短時間小狐狸的躲藏。
想到此,一陣清風吹過。翠竹簌簌作響,姬亦禪緩緩站起身來,他的小狐狸,就算她張牙舞爪,想方設法逃離此地,也會被他給捉回來。這一點點的小脾氣爆發, 他也不在意,小狐狸也是具有咬人的習性。
一個閃爍間。若不是還停留在原地空氣中正隨風消散的竹香,好似真的無人來過一般。
顧兮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,為何要衝姬亦禪發脾氣?他是她的救命恩人,還是她名義上的師傅,她就算是再生氣,也不應當衝著堂堂隱王爺這樣。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,應當是生氣了吧。顧兮想著,否則怎麼會突然犯病?若是有機會,她會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,不能動不動就生氣啊。
歎了口氣,顧兮顯得有些無奈,她到底怎麼了,為何要這般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