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府如今每個人都戰戰兢兢,甚至沒有幾人敢說話。自從皇上將太子禁足之後,太子就變得更加的陰沉起來,便是他的腿已經安然無恙了,卻也無人敢上前與他說話,便是之前隻有許家二小姐敢與他隨意交談,而今許二小姐也許久未曾來過。
姬羽頗有些頹廢之意,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不過短短幾個月,他就從被人捧著的位置一下子滑到了被人躲避不及的地方,而今一個人在太子府之中,他甚至找不到人與他說話,之前那些說是要支持他的人,而今卻是一個影子也看不見,姬羽諷刺的勾了勾唇角,滿是嘲諷,不知是在嘲諷自己,亦或者是在嘲諷他人的“衷心”
而至於外界的傳言,姬羽也已經全然不放在心上,父皇如今還未曾將他的太子之位剝奪,想必也是為了安撫皇後的心吧,畢竟對於母後來說,已經經曆了喪子之痛,聽見了太子便是殺死自己另外一個兒子的凶手。
她的心本就不好受,而今卻是隻怕更加的不好受了。不管太子是否是殺害姬昕承的凶手,便是那所謂的天罰之人,也足夠讓她承受不起。
可不管如何,他與皇後,許家均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可是皇後在宮中便罷,許家卻是看不明白此事,若非是還有一個看得清楚的許夢幽,他早就已經將許家放棄,再也不曾將他們看在眼中,當初的許夢雅,如今的許家,竟然果真是什麼樣的人便有什麼樣的出身,一個個竟然都是狼心狗肺之人。
想到此處,姬羽覺著心中無比煩躁,如今皇上將他禁足,也無人敢前來看他,甚至他那些因著皇上才有的暗衛與勢力,如今也沒有用處了,姬羽才突然明白過來,這些年來他除了許家,一切都是皇帝給的,而他自己卻是一無所有,便是有的,太子,黨的人,而今也無法前來看望他,也隻能夠眼睜睜的觀望著。
如今他是天罰之人,還有誰敢明目張膽的來接近他?他果真是丟了愛情,也要丟了皇位麼?
想到此處,姬羽便覺著是一陣痛苦,他不甘心,十分不甘心,他的一切,一點一點都被人在剝奪著,許夢雅剝奪了他的心,而這太子之位,卻剝奪了他愛人的權利,如今這太子之位,也即將被人剝奪,他竟然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,沒有能力去反駁,他根本不是什麼天罰之人。
但是有誰肯相信?
“許夢雅姬夜”
他此生最恨的兩個人,便是這兩人,姬羽隻要一閉上眼睛,便能夠看見這兩個人在他的眼前不屑而高傲的看著他,他被這兩人玩,弄於股掌之間,卻沒有反抗的能力與機會。
姬羽猛然站起身來,他本是並不想報複的,可是如今,他卻沒有別的辦法去發,泄心中那一絲令人厭惡的無能之感。
外頭守著的管家與侍衛,均是不知所措,他們如今,也不過是太子殿下,身邊唯一可以相信之人,而如今太子殿下卻是不願意從房中出來,如此頹廢,卻又如何能夠有反抗的機會呢?
正在如此想著,那緊閉著的房門卻突然被人從裏頭打開,緊接著他們便看見了他們心心念念已久的太子殿下從中出來,便也隻當做未曾看見他們,便往外頭走去,幾人麵麵相覷,可最終卻也跟了上去,沒有多久他們便發現,太子殿下離開的方向,竟然就是關押原太子妃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