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芳柔一臉佯裝驚嚇過度,臉色蒼白不與回應,冥戰挑簾下車,杜芳柔回神,起身再次腿軟跌倒,冥戰伸手攬住眼前女子。
杜芳柔眼淚汪汪,冥戰懷裏揉揉諾諾低頭見禮:“妾身參見王爺。”
冥戰壓下不悅低聲道:“芳柔怎麼一個人上街,為何不帶隨從。”
杜芳柔滿臉羞紅,站穩身子回道:“出門前姐姐讓李嬤嬤陪著了,知道姐姐去聽風樓聽曲兒,柔兒本是要回府的,隻是路過張記想著姐姐害喜,來買山楂糕,正想送過去呢?”
冥戰看著大丫頭手裏的食盒,莫然道:“嗯,本王正要去接柒染,柔兒一起過去吧。”
杜芳柔微微點頭,滿麵嬌羞,就著冥戰的手上了眼前車架。
聽風樓二樓包間,陸柒染屏風後聽曲兒品茶。
屏風後幾個街頭相師外邊研究紙符用處。
“小的回稟夫人,以小的道學淺薄來看,這是命裏生辰八字。其他小的學藝不精,看不出,請夫人恕罪。”
陸柒染心中不舒服,生辰八字,誰的生辰八字,若是自己的,初次見麵,元慶怎麼可能會有?
“嗯,解的不錯,賞。”
屏風外算命相師接過身邊這位爺的一百兩銀子,傻了眼,良久回神撲通跪地叩頭。
“小的謝夫人賞賜!”
鍾朗一個眼神,算命相師立馬俯身作揖,低聲道:“小的絕不亂說話。”
說出符紙實乃生辰八字,另外幾個相師各顯神通,希望一百兩重賞之下,自己也是分內之人。
“啟稟夫人,小的敢用姓命擔保,這符紙卦象上是女人命理,小的與身邊仁兄和看,有五分把握,這符紙是消災解難之符。”
“哦?說的不錯。賞。”
陸柒染嘴角上揚,這賞說的痛快,太後,皇上,杜芳柔,自己,孩子他爹,元慶,這幾方想來,這符紙卦象是女子很貼切,與自己有關是必然,隻是這加持符紙消災解難,解了誰的難就要繼續往下猜了。
陸柒染手中團扇輕搖,出聲道:“說的不錯,可否知道生辰八字是幾時幾刻,什麼命理?說的好賞黃金百兩。”
陸柒染話語不疾不徐,屏風外的幾個相師確是紅了眼,立馬重新研究符紙,查探生辰八字所屬。
一曲將要結束,陸柒染目光朝著樓下淡淡撇了一眼,男人進門,一旁白羽跟隨,身側一粉衣女子,身邊大丫頭,正是冥戰杜芳柔。
冥戰隨著小二上樓,杜芳柔一旁隨行而上。
陸柒染目光如炬,隨著登上樓梯二人?收回目光。
冥戰進門,鍾朗僵硬拱手見禮:“王爺,王妃在裏邊。”
冥戰撇了一眼旁邊幾人手中符紙,不語繞過屏風,杜芳柔隨之近前規矩見禮:“妹妹見過姐姐。”
“妹妹過來了。”陸柒染有意無意笑看冥戰。“夫君與妹妹坐下聊吧,今天的曲唱的還是滿新鮮的。”
陸柒染的話裏沒任何慌亂淡然處之。這讓冥戰很不舒服。
不是不知道自己與媳婦兒之間有個杜芳柔,隻是這些日子以來,兩個人形影不離,孩子的降臨?,夫妻之間的生活,讓冥戰忽略了什麼?
媳婦兒的一生一世一雙人?,是時局所迫下的遊戲,還是自己認為的;好像是愛情的東西在萌芽,故意抹去眼中人的真實,鍍上一層幻象。
細細想來,更像自己強迫某些事情發展下,捆綁了什麼無形之中,看似真實,卻又荒誕無稽,自己的媳婦兒的心到底在哪裏。
紙符而已?,為什麼她的事從來沒有自己參與,冥戰心中一股悶氣難梳,娘親詩中說的對,感情之中先愛上的一方注定是輸家。
陸柒染感受到了冥戰的低氣壓,自家男人在冷戰,不提為了什麼,戀愛學中的男人占有欲很強,包括任何,生氣起來是孩子,老娘要主動哄勸。
陸柒染抬眸笑看杜芳柔,埋怨道:“妹妹真是的,早說你愛聽曲,姐姐約了你多好?”
杜芳柔心下一驚,順從道:“妹妹謝過姐姐,隻是妹妹想著姐姐有孕在身,王爺早有吩咐,姐姐府中修養,妹妹哪裏好約姐姐聽曲。
這不和姐姐說過出門片刻回府,給姐姐買糕點的路上遇見王爺,就直接過來尋姐姐了。”
杜芳柔說著知書達理的話,不忘起身親手給冥戰倒茶:“王爺請用茶。”
杜芳柔柔柔弱弱,玉手懸壺,冥戰身邊貼心服侍,繼而轉過冥戰陸柒染麵前添杯?。
見到陸柒染咬破的紅唇,杜芳柔驚呼道:“姐姐這是怎麼了,傷到了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