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柒染睡醒,榻上睜眼,對著門外道:“鄒淮,回冥王府接人,求請語公子過來天下藥業坐診。”
門外鄒淮立馬領命,出門辦差。
冥王府後院,羽墨軒,語墨安靜坐在梧桐下石桌旁看書,秋風瑟瑟,一片梧桐葉子落在眼前。
語墨抬眸,輕啟淩唇低喃:“一樹桐花落階前……。”伸手撚起,繼而嘴角勾起。
遠處刑夜看著自家主子落寞的側臉,滿身哀愁,除了臉黑還是臉黑,這冥王妃到底多*色。
各種閑言碎語汙穢,冥王妃嫁人不忘糾纏自己師兄的謠言滿天飛,自家公子卻淡的不知想法,嘴上不說,這滿身的落寞難言,情關男女,真是讓人個中糾結不下。
鄒淮進入王府,大步流星而來,羽墨軒行近,語墨身前行禮。“語公子,王妃請公子天下藥業坐診。”
坐診?語墨聽之好笑,這個柒染,又想作何,自己不是學醫之人她不知道嗎?
溫雅起身道:“請鄒護衛帶路。”
語墨冥王府上了陸柒染的車架,一路直奔天下藥業。
門口下車,各家貴族夫人小姐定格當處。
語墨一身淡青紗衣,短靴,同款發帶,烏黑墨發隨風,仙到出門迎人的陸柒染同樣躺槍。
周身大膽不知禮義廉恥的有色目光,看的語墨鄒眉,大步進門,不待眉頭舒展,迎麵而來的熟悉臉孔,吞咽口水滿眼色眯眯的誇張模樣。卻逗笑了鄒眉不愉的語墨。
美人一笑傾城,再笑傾國,奶奶的,嗨不住啊腫麼辦?陸柒染隻覺嘴邊一熱,吸溜一口,收進嘴裏,咽下腥甜,看著美人眼露驚慌失色,這才發現不對,抬手擦拭,滿手是血。
陸柒染心裏哀嚎,丟死人了,真想就地刨坑,把自己埋了。挺著大肚子看美男看到流鼻血的,自己再創新高峰。
眨眼落入美男懷抱,陸柒染覺得頭暈乎乎的。
屋裏榻上,陸柒染躺好,語墨手搭陸柒染脈搏,片刻臉色不好。“柒染知道自己懷孕五個多月嗎?這麼拚命真的是缺錢?”
陸柒染傻笑搖頭又點頭,美人菱唇開開合合,陸柒染什麼也聽不到,隻覺金子長了翅膀,圍著自己飛翔。
腦海裏畫麵撩人。“仙人落凡塵,公子世無雙,引得天下小女子竟折腰,你掏腰包,我搶風*騷,萬金散盡無處還,三七兩開年複一年!”
床上陸柒染魔杖一般柔聲細語,陰陽頓挫詩句低喃。
榻前語墨聽的哭笑不得,陸柒染滿臉幻想,眼底發亮,嘴裏說出來不著調的順口溜。真真敗給她了。
以往所遇女子,個行各色,人前做作,讓人不舒服的眸光總是躲躲藏藏故作矜持。反之恨不得投懷送抱。
隻有陸柒染,她色的大膽,隻是為何讓人心裏生不起厭惡,反而心酸,怕是自己也無從說起。
酸澀過後隻恨相見太晚,不如不見,怎奈良人已做他人婦。語墨不想想太多,既然自己不想放手又不願傷害眼前女子。那就攜手走上一程,不負自己相思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