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陸柒染被眼前帶著幾個雞蛋二斤蕎麥麵,前來千恩萬謝,一口一個大兄弟的三五黝黑女人問的一臉懵逼。
“兩位大兄弟?您們可是真真厲害的,您們這年紀輕輕做大買賣,說實話,咱們鄉下人不講門第,俺也是聽說的,您這兄弟四個沒個女子。那哪行啊。您看**?……。”這女人說著話一個勁的看陸柒染。
陸柒染:“……?”
“大嬸子,我大哥二哥家裏有嫂子,還請莫要再提,厲害啥呀,我們這也是逃難過來的,說道這還比不得村裏人安穩。”
四好才是小狐狸,麵上就一有錢人家老油條,片刻與來人談的熱火朝天。
陸柒染心裏摸了一把冷汗,一旁幹陪著,偷看閉眼裝死的刑夜,看著東院不時走過的漂亮大姑娘,不會吧!
陸柒染不敢怠慢,立馬大方道:“大嫂子說笑了,商人下下等,一沒官職二沒人脈,有錢也不夠官府壓榨,這不做不下去了想著回家守著老婆孩子種田嗎。”
女人高興了:“就是啊,種田日子是困難,可也安全啊,二小子,你們一家歇著,我就不打擾了啊。”
女人滿臉興奮走了,陸柒染有些傻眼,自己是沒說明白還是她聽不懂,自己說的是普通話吧。
陸柒染看了看忍笑的四好六好,看著裝死上癮的刑夜,眼神一瞪,四好關門,六好吹滅麻油燈。
陸柒染翻來覆去睡不著,四個人擠一張床,身後兩個小呼嚕,真心難熬。
冬天天亮就八點多了,這幾個呼嚕醒了,陸柒染獨占床榻終於睡了。
楊小苗手裏捂著地瓜,胳膊肘上挎著針線包袱,來到楊幺叔家門口,停了一小會進門:“叔,臘梅姐在嗎?”
楊嬸子出門看這小丫頭眼神往自己身後瞧,笑著說:“在那,這天冷的,快進來。”
回頭對著屋裏道:“臘梅,小苗來了!”
兩個丫頭一見麵快樂的拉著手兩人進了臘梅住的東屋。
臘梅見小苗不住往自己身後望,臉紅心跳的道:“小苗,你……?”
“我們兩個是好姐妹對不對,你知道嗎,我昨個夜裏見到柒公子了!”
臘梅臉色一頓:“小苗,咱們別想了,過幾天柒公子一家就要走了,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他們家有親人在西北,聽說外麵在打仗,我看見柒大爺身上有刀傷,好多帶血的衣服今早上兩個小少爺塞進灶坑裏了。我娘說隻要在村子裏乖乖嫁人過日子就好了。”
臘梅越說越後悔,這事自己沒跟家裏人說,又怕小苗說出去,有點前言不搭後語。
“小苗,你不許告訴別人好嗎?”
楊小苗拉著臘梅:“是啦,我不說好吧~。”
兩個人一陣打鬧,快要午時,楊小苗依然沒見到那天院子裏遠遠望見的富家少爺。
收起活計借口回家了。
片刻功夫,楊小苗娘親腋窩裏夾著一雙千層底過門,大門外送給四好,四好見婦人招手,門口不知道說點什麼好。
“阿嬸。”
“唉!你是老三吧,拿去給你二哥,小苗親手做的,看看這針腳,手藝好著呢!你二哥討回家去差不了。”
“那個……,嬸子?”
“哎呦,這嘴甜的,好了嬸子明個再過來。”
劉四好拿著千層底布鞋,看著遠去的婦人,一陣抓耳撓腮,嘴裏嘟囔:“這跟針腳好不好一點邊兒都占不到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