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安的嘴角還有一絲破損出血的痕跡。
她思考著,下意識的要咬咬唇,卻一下子被賀景庭攔住。
賀景庭就直接抬著手指,壓在了她的唇上,道:“嘴都破了,又要咬?昨晚你嘴裏全是血腥氣。怎麼?要咬舌自盡?”
他這話說的隨意,可說者無心、聽者有意。
秦安安頓時覺得臉紅不已,推開賀景庭的手道:“我沒活夠,不會咬舌自盡的。”
賀景庭默默的收回手來,唇上的溫度似乎還留在手指上,久久不去。
這時候,秦安安瞥到他手背上有道幾厘米的帶血傷口,下意識的問道:“你的手怎麼了?”
“嗯?”賀景庭抬起自己的右手來看了看,隨意的開口:“你說這傷口?昨天踹門的時候,被門上的刺劃了一道,不礙事。”
昨天賀景庭踹門而入,將她解救與水火之中。
“謝謝,昨晚謝謝你。”秦安安心生愧疚,“你這傷口,看著不像是處理過的,你不去處理一下嗎?”
“沒人給我處理。”賀景庭好整以暇的看著秦安安。
秦安安看了他一眼,又很快的低下頭,道:“你不是說有女傭嗎?讓她……”
“我又沒救她們,憑什麼人家要來替我處理傷口?”
“……”
賀景庭這是在逼她啊!
秦安安抿抿唇,又道了聲謝謝,“不知道醫藥箱在哪裏,為了表示對賀總的感謝,不如我替您處理下傷口吧?別的也沒什麼能幫到您的。”
賀景庭眼眸一亮,立刻來到床邊拿起座機,給樓下打了個電話,“拿醫藥箱上來。”
醫藥箱很快就被送來。
賀景庭不客氣的坐在了床側,任由秦安安的纖手將他的手握住,然後拿著棉棒在他手背上輕輕擦拭。
“疼嗎?”秦安安問。
“不疼。”賀景庭無意識的回答著,目光從秦安安的發頂一直往下,落在她認真的側顏上、她纖細的脖頸上、窄瘦的肩膀上。
真美,不愧是他的女人。
賀景庭心裏莫名其妙的驕傲起來,可眼神又觸及到她臉上的些許紅腫,神情一變,問道:“你的臉還疼嗎?昨晚那兩個男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?”
秦安安搖了搖頭,“謝謝你,你去的很及時。”
“你再跟我說一句謝謝試試?”
“哦。”秦安安撇嘴,她樂得不說。
“昨晚那兩個人,是林知韻帶去的。”賀景庭又正色開口,“這件事,我會給你個說法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秦安安震驚。
賀景庭微微頷首。
他當然不會說昨晚他忙到後半夜才把事情的原委調查清楚了,那兩個跑掉的男人,很快就會抓回來。
“我沒想到林知韻這麼光明正大的找我的麻煩,害你費心了。”
“秦安安!”賀景庭忽然咬牙切齒,“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,再跟我客氣的跟陌生人似的,信不信我把昨晚沒做完的事做完了?”
秦安安反應過來,立刻伸手擋著自己的脖子,道:“你別耍流氓!”
“是誰昨晚耍流氓,抱著我不撒手的?”賀景庭反問。
“昨晚我那是……被下藥了。”秦安安底氣不足,窘迫的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