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飯的時候,何一鳴告訴秦安安,說十年前賀家的產業還都是賀景庭的父親賀國昌在打理,當年E.C.M的執行總裁是外聘人員,與賀家沒有關係。
但是他找到了直接證據,證明十年前E.C.M的背後掌權人,實際上是賀國昌,所有重要文件上的簽字確認都是賀國昌的名字;所有重要會議都需要賀國昌的出麵……
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秦安安有種恍惚的感覺。
似乎很意外,但是又在情理之中,畢竟E.C.M本來就是賀家的產業,而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消化,覺得無論如何,這件事都不會造成她跟賀景庭之間的任何改變。
可是現在,她所有的委屈一並爆發。
“賀景庭!”秦安安抓著賀景庭身前的布料,下一秒,眼淚刷的流了下來,聲嘶力竭:“我要你去查你爸,你去嗎?你去嗎?!為什麼你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!為什麼,為什麼……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會站在你這一邊?”賀景庭隱忍著所有的情緒,反問。
秦安安怔怔的抬眼,被淚水迷蒙的眼前,她隻能朦朧的看到賀景庭的輪廓。
賀景庭抬手,修長的手指輕輕拭掉她臉上的淚水,聲音溫和下來:“隻要你說,我會義無反顧。五年前我或許還猶豫過,可現在我想要的隻有你,哪怕是為了你背叛全世界,也無所謂。”
秦安安吃驚不已,心頭五味雜陳。
“安安,隻要你說。”賀景庭抓著秦安安的手臂緊了緊。
“不,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。”
話音剛落,賀景庭一把將秦安安給推開了,自己霍然起身,心底裏散發出來滿滿的怒意,像是要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燃燒殆盡一般。
秦安安踉蹌著站穩,賀景庭已經幾步來到門口。
“秦安安。”賀景庭在臨出門之前,背著她開口:“為什麼要這樣?耍我好玩嗎?明明一開始你的目的就是我,為什麼偏偏要在得手的時候放手?發現沒我也可以,發現我沒用嗎?”
“你什麼意思?什麼叫我的目的是你?”秦安安不解。
“五年前,不是嗎?接近我的難道不是你嗎?如今我自投羅網,心甘情願讓你利用,卻……成了無用之人。”賀景庭冷冷的說玩,甩手離開。
砰的關門聲響,震得桌子上的杯子都微微錯位。
秦安安難解的扶著桌子,腦袋裏混亂一團。
什麼叫,接近他?
……
紅樓,濱城最大的一家娛樂場所,也是全濱城唯一合法的一所賭場,但賭場隻是紅樓的娛樂項目之一。紅樓裏玩樂的項目隻有你想不到,沒有它做不到。
賀景庭來到紅樓的時候,大廳裏正在表演鋼管舞,衣著暴露的舞女不斷邀請台下的男觀眾到台上互動,整個大廳裏都透著一股靡靡之氣。
“賀先生。稀客啊!”
紅樓管家看到賀景庭,立刻引著他上樓:“陸先生已經在包廂等著了。”
賀景庭微微頷首,目不斜視的上樓。
來到包廂外,就聽到裏麵唱歌亂叫的聲音,賀景庭一推開門,便看到陸連城被一群女生包圍著,又笑又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