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碗生風,一杯忘世。喝七碗茶能兩腋生清風,飲一杯酒能使人忘記塵世。李縈喜歡品茶,又能喝酒,實在是因為她是個吃貨。恰好,劉英也是。
李縈看著案上的果酒,聞著味道,幸好酒味不濃,道,“看了你是有好事呀,要喝酒助興!”
劉英不在意笑道,“我那有什麼事啊,不過要為我弟弟慶祝!”
李縈這下好奇了,劉英的嫡親弟弟隻有劉囂,他不是在漠北逍遙快活嗎?怎麼他最近有事發生?還是喜事?李縈不由想起,前一陣子收到的金杯。那玩意,應該是劉囂送的。
“我昨日收到消息,他率領五千騎兵,把匈奴的五萬精兵給絞殺了,一個不留,立大功。”說著,劉英舉起酒杯,笑容中帶著苦澀,“他竟然說我弟弟殘忍,沒有我弟弟上戰場,他能安穩坐在家中享福?”劉英一飲而盡,“我隻不過是和他爭辯幾句,他就說我是悍婦。他怎麼能這般對我”,說著,劉英劃過一滴淚,問李縈,“你也覺得我弟弟殘暴嗎?你也覺得我是惡婦嗎?”
李縈想起劉英前一陣子把蕭逸的侍女杖斃,那名侍女懷了兩個月的身孕,劉英也隻不過成親兩月。“是蕭逸把她害的,你不用自責。”劉英公主是他的正妻,正妻沒有生下嫡子前,其他侍妾是不能有身孕的。劉英將那個侍女杖斃,是給蕭逸的臉麵。這事無論捅到哪裏,都是蕭逸的不是。
“至於你的弟弟長沙王,在戰場上,不仕你死就是我亡。他的做法,世人不會質疑”,但是,暴君的名聲劉囂是擺脫不了。
“阿縈,果然還是你懂我”,劉英隻差撲在李縈身上。幸好花廳裏隻有她們兩人,侍奉的下人早被劉英遣出去。
本來李縈是來劉英處解悶的,沒想到她倒給劉英排憂解難。等劉英情緒好些,李縈又道,“最近京城流行吃胡瓜,你吃過沒有?”
聽到吃的,劉英打起精神,“胡瓜?前幾日我才試了,隻不過試了一小口,沒敢多用。那味道挺爽口的。”
李縈道,“這胡瓜生吃好吃,脆生生的,我就把它涼拌,好吃極了”,胡瓜就是青瓜,李縈喜歡吃醬拍青瓜,這時候,還沒有這種做法。畢竟,青瓜也是剛剛傳入中原,李縈能吃上就很幸福了。
“就是將胡瓜洗幹淨,生拍,加些鹽和酸料攪拌就好了”,李縈說著,讓翠香拿了一個食籃進來,裏麵是做好的醬拍胡瓜。
李縈看著劉英吃得舒爽,她也痛快,她也感謝劉英在京城護著她。
等到李縈回到家中時,又開始煩惱給送什麼禮物給未來嫂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