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啟說完,卻見秀穎蹙眉一臉難過的樣子,雙手捧著秀穎的臉,深情且認真的的說道:
“秀穎,我為了你而駐足腳步,折斷了翅膀,消磨了意誌,抹去了棱角。現在還要為你去生死鬥,你是不是也要為我做點事情了?”
秀穎是內心也知道白啟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,聽到白啟如此說,沒有猶豫的用力一點頭,而後咬著嘴唇微微顫抖,眼中含著霧氣道:
“妹妹願意與哥哥做任何事情,願意為哥哥去死。”
白點聽得心裏很是感動,感覺自己真的是沒白疼這個小間諜。遂抿著嘴,看著秀穎也用力的點點頭道:
“嗯,那去給我買點吃的,我餓了。”
“哈?”
秀穎頓時愣在原地。
白啟,拍了拍秀穎的肩膀,催促道:“快去啊,愣著作甚?”
“啊……哦……好。”
秀穎腦袋還有些懵,不是說好獻身赴死的麼?
快步往前走幾步的秀穎突然覺得方向有不對,趕忙停下左右看了看,又低頭往後走。
時間一晃而過,白啟帶著四女又回到了迎春閣,這裏已經清出來了場地,多餘的人已經被趕走了。
白啟看著鄭瀧等人中間還多出一女子,看其年齡應該不大,衣著也不顯奢華,但其舉止惟見文雅,站位在中間。
白啟打量了兩眼也沒有在意,對著鄭瀧道:“一百六十萬貫錢準備好了?準備好了我可要查驗的。”
鄭瀧臉色頓變:“你別得寸進尺,八十萬漲到一百萬貫我們都沒有計較,你竟然張口又要六十萬貫,真當我等沒脾氣?”
“哦?是嗎?八十萬再翻一番怎麼也得一百六十萬的,所以我上次明明說的是一六十萬貫的,肯定是你們聽錯了。不過這也好辦,把中間這位美人兒作六十萬先抵押給我,輸了我先帶回去給我暖床算作利息,直至你們拿錢贖回如何?”
崔芸柳眉微蹙,明顯不悅,從小到大還沒有受到如此輕薄的話語。
身旁的崔龔更是厲聲道:“你知道她是誰嗎?她可是清河崔氏家中的嫡女,也是崔家最寵愛的經商奇才,崔家半壁家財都要經過她的手,別說六十萬,六百萬貫都買不到她一根頭發。”
白啟眉毛一挑又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崔芸,嘴角帶著些許笑意。
鄭瀧見狀直截了當的說道:“廢話少說,我們一百萬已經湊齊了,還請了河東裴氏來做擔保,保證這些金銀財貨、房產地契、玉器字畫等值一百萬貫。而我們賭約也由萬年縣縣令秦益秦大人做中人,契約也都寫好了,隻要公主簽印就可以。”
旁邊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道:“鄙人裴湯,是河東裴氏的族叔,願意為這些財貨擔保,若公子發現有什麼問題可直接來找我韋氏。”
白啟卻忙搖頭道:“明明是一百六十萬貫的,不行,不行。”
崔龔紅著眼睛大聲道:“我來做抵押,輸了把我押走。”
白啟撇嘴道:“你又不值錢,還受傷了,到我那裏啥都幹不了,我還得往裏搭醫藥費,要萬一死我那裏再賴上我怎麼辦?”
“噗。”
崔龔氣的口氣沒上來,立時吐出一口血來。
“崔龔……”
“崔龔,你快去看大夫把,別撐著了。”
“不行,我一定要看著他死,看著他一無所有,咳咳……”
崔龔滿嘴是血,還依然叫囂著,又咳出了一些血來。
白啟卻悠悠的說道:“你們到底怎麼說,不答應我可就走了,白白浪費了老子一天時間陪你們瞎鬧。”
“公子且慢。”
崔芸上前兩小步輕聲說道。聲音不急不緩,清脆甜美,悠揚婉轉之間又帶有磁性,讓人不忍拒絕。
“小女子崔芸,見過白公子。”
白啟抱拳回禮,“崔姑娘有禮。”
“小女子聽說白公子也是風度翩翩的、豪放不羈、文采飛揚的正人君子,可初次見麵就對小女子出言輕薄,戲弄侮辱,不知可是小女子之前有過冒犯之處?”
對於崔芸的下馬威,白啟沒去理會,而是趕忙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,終於想起那把折扇在嵐嫣身上。
從嵐嫣那裏接過折扇“啪”的一下打開,輕扇兩下微笑著道:“哈哈哈,姑娘妙讚了,說本公子風流倜儻、才貌雙絕、雅人深致、器宇不凡本公子都承認,可要說出言輕薄侮辱的詞彙,本公子可從來沒有說過啊。咱可是貌比潘安、情如楊過、才比子健、富比石崇,風流而不下流的翩翩公子。”
“楊過?”
崔芸剛說出口就回過神來,將思路拉回正題,質問道,“公子剛說讓小女子為公子暖床,難道不是輕薄之意?”
白啟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崔芸道:“暖床難道不是丫鬟應該做的嗎?難道你還對我有什麼想法?可惜我對你這小丫頭片子不感興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