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寶,你和姓白的在那嘀嘀咕咕的幹嘛呢,一副唯唯喏喏的樣子,真不像我世家子弟。”崔龔有些不悅的說道。
盧寶也沒搭理他,對著鄭瀧道:“五千貫,這事就算了。”
“五千貫?姓白的想錢想瘋了吧。”王洪也在一邊大叫道。
鄭瀧沉吟了一會道:“要麼花錢救人,要麼將趙野扔這裏,兩三天後自然人就出來,可趙野這兩三天會被虐待成什麼樣,就說不準了。我的意思是交錢。”
“這趙野是你們家的人,而且是他自己蠢的在禁衛麵前還敢動手,讓我們也出錢,有些過分了吧,再說崔芸妹妹都好好的,那姓白的也不會怎麼樣趙野的吧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
鄭家的兩次火災和鄭瀧的一大失誤,讓鄭瀧的威信下降不少,而且眾人也真的沒什麼錢了,再讓掏錢誰也不願意。所以人群中就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了。
鄭瀧眼睛有些紅,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這算我鄭瀧向大家借的錢,過些日子我二哥會來京城,屆時錢會還給你們的。”
大家一聽是借錢,風向頓變。
“鄭瀧你說笑了,呐,我這玉佩還值個一兩千貫,給你。”
“就是就是,我也有個扳指玉佩還有金葉子也給你。”
盧寶看到這,搖了搖頭對鄭瀧道:“鄭瀧,冷靜些,你現在的樣子真不像以前的你。我去問問能不能欠著。”
盧寶去見白啟,一會又回來了,對著鄭瀧點點頭。
鄭瀧深深看了盧寶一眼,找來紙筆寫了欠條,又狠狠的咬破手指按了血印。
盧寶拿著欠條送給白啟,白啟看著欠條上的血印一陣嫌棄,對盧寶說:“簽個名字就行了,好歹也是世家大族,能差這三千兩千的?”說著兩個手指捏住一角遞給王千,“給兄弟添點茶。”
王千高興的雙手接過,小心收好。白先生就是豪爽大氣,一上來就是五千貫,比皇帝幾千金幾千金的爽快多了。
“還不謝謝白先生?”
身後一眾禁衛齊聲道:“謝白先生。”
這又把鄭瀧好一頓氣,雙拳緊握。“老子好不容易寫的下的欠條,就這麼賞人了?”
看著被放開站在自己麵前的趙野,鄭瀧立時將心中鬱悶之氣轉移,對其狠狠的說道:“京城不是滎陽,不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。如果你不聽話,就給我老老實實回老家耕田去。”
趙野比鄭瀧大一歲,身高也高半個頭,但還是老老實的低頭認錯。
馬周走過來對白啟道:“先生,這車內大多是珠寶玉石、字畫,還有一小半是金餅和銅錢,但那些玉石字畫沒法估計。”
白啟點點頭對馬周道:“把成色好的黃金和銅錢留下當做銀行儲備,那些玉石字畫我也不懂,去問問金匠玉石匠,如果能挑出點好的就留下些,剩下的讓秀穎都給陛下送去。要是少了或者不值,讓陛下去找世家的麻煩去。”
馬周點點頭帶著孩子們趕著馬車走了。
白啟看了看天色,對崔芸道:“天色不早了,不如歇息一晚明天再走,也讓你感受一下我家床的柔軟。”
崔龔不屑的一笑,卻隻能在心裏大罵:“你臭不要臉的流氓、驢馬爛子、臭色鬼……世家女子最重名節,芸妹怎麼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