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聽說一竿雙魚可是福兆,想來這還是先生今年第一竿雙魚呢……”
此時的白啟也頗為高興,“哈哈,待我釣上來,回去煲湯,咱們都享受享受這福氣……”
然而,這兩條魚的力氣似乎有些大,跟白啟角力鬥的你來我往。就在白啟一番搏鬥中將線收了一半多,要享受著收獲的喜悅時候,白啟用力一回拉,魚線卻斷了。
白啟神情怔怔的看著水麵,深吸了口氣後卻是沒有氣急、跳腳、摔東西,隻是默默將自己調到頭的曳力裝置回鬆,搖動繞線輪慢慢收攏著魚線。
而此時的杜如晦心裏卻有些方,自己這剛剛有所猜想,白啟那眼看就要釣上來的雙魚就給跑了!難道這真的是有損氣運?或者,這冥冥之中難道真的都有定數?
白啟將這魚竿整理好後,便直接去收攏將另外三竿魚竿。
見白啟沒了心情,兩個丫鬟也趕忙過來幫忙。
杜如晦見白啟這是收線要走,終是忍不住又上前開口小聲詢問:“駙馬,這毛魚……”
白啟有些不耐煩道,“毛什麼毛,這是我的,想吃自己釣去!最煩你們這些啥事不幹就知道瞎算計的人,釣個魚都掉不清閑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麼不是!”
白啟猛然轉頭凝眉一瞪,而這卻讓堂堂二品大員的杜如晦頓時禁了聲。
杜如晦是想問白啟之前說的毛魚和鯉魚的事情,可見這“損了氣運”的白啟明顯不願意再多言,而且那一向不係外物的淡然態度也變得嚴厲,這讓杜如晦的心裏不由得更方了。
可想了想還是不甘心,拱了拱手又問道:
“敢問駙馬,您覺得您魚簍內的兩條魚,哪條更好一些呢?”
見杜如晦跟著自己拐著彎問,白啟卻不予回答,反問道:“你覺得呢?”
“這個,杜某倒是覺得兩條都很錯,還請白駙馬網開一麵,將其放生,如何?”
杜如晦這意思是讓白啟給出一條出路,而白啟卻是裏都沒有理會,背起自己的魚竿背包,提起抄網轉身就走,卻是又對身後的兩個丫鬟道:
“棋兒、畫兒,告訴冬兒,一條清蒸,一挑紅燒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兩人沒有猶豫,抬起魚簍拿起馬紮緊隨其後。
“清蒸?紅燒?”
杜如晦聽到這兩個詞,頓時凝眉,忙蹲下將兩個寫在地上。
“清蒸紅燒四字,有水、有草、有火,可‘泰’和‘恪’字麵卻均無一五行之氣,幾位皇子生成八字?”
“清蒸,青雀?難道是越王李泰?”
杜如晦眼睛一瞪,卻忙又搖搖頭,“這事白啟從頭到尾隻字未提,全都是自己的一番意想猜測,無根無據是真是假誰也不得而知,貿然進諫,這必有離間皇家子嗣之心……”
“不行,此事還得從長計議,從長計議……”
“對!不管是真是假,還是得先回家看看,回家看看杜荷,叮囑一番……”
要說白啟最後這“清蒸紅燒”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,但誰讓白啟這大預言術厲害呢,杜如晦入套後的思緒被帶跑偏,便總是願意向著他願意想的地方去想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