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擦的大手和楊晨的鋼琴手狠狠的擊打在一起,疼的楊晨咧嘴,隨後便和劉德庸一同笑了起來。

這場賭,算是雅賭,楊晨雖然不知道這位老者身居何職,名聲如何,水平如何,但是既然莫然的父親生前跟他關係良好,那證明他不是泛泛之輩。

要知道珍寶軒之前可是江城最大的珠寶文玩店鋪,沒點硬關係能開的下去?來買文玩的沒幾個牛逼人物?

再加上在珍寶軒落入危難之際,劉德庸依舊在幫扶著莫然,這邊證明了劉德庸的品質。

這樣有能力有名氣有品質的人,單靠父輩的交情雖然能幫忙,但是等到這份交情消耗完了,關係也就斷了,而莫然想要振興珍寶軒,勢必少不了劉德庸的幫忙。

所以楊晨便反其道而行之,通過打賭求畫的方式,來表達親近之意,通過往這份人情存折裏存錢,來抵消莫然的取款。

或許,當楊晨下車時看到莫然那憔悴的背影時便有這個想法了吧。

“劉叔叔,你也陪他瘋。”莫然妙目瞪了楊晨一眼,她當然知道楊晨的打算,但是她對於楊晨的好意,卻有些不知所措。

劉德庸此時摸著自己的胡子也頗為愉悅,此刻他可不覺得楊晨真能賭贏,但是讓這個性格跳脫的青年來自己家裏學上一個月的字畫,也能讓自己家裏更有活力一些了。

“劉叔叔,您可別得意的太早。”楊晨順杆子喊劉德庸為劉叔叔喊的那叫一個親切。

“哈哈,我劉德庸可是好多年都沒有打過眼了。”劉德庸對於楊晨叫他叔叔一點不介意,反而覺得楊晨的性子不像其他青年,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一臉恭敬,雖然成熟,但卻沒有年輕人的朝氣。

“不要臉。”莫然狠狠的瞪了楊晨一眼,低聲自語。

楊晨假裝沒有聽見,問道:“這裏有刀嗎?”

莫然道:“有的,你等著。”

不一會兒,莫然便從櫃子裏翻出好幾把刀子說:“這幾把滿意嗎?”

看著眼前裝飾品多過實用性的刀具,楊晨訕笑道:“我說是用的刀,不是古董。”

莫然看了楊晨一眼,從楊晨麵前拿起一把刀鞘鑲嵌著紅寶石的刀子,握著金絲纏繞的刀柄邊將刀拔出來。

右手自上而下,輕輕揮下,桌子上方的一疊文件便一分為二。

此刻楊晨眼睛瞪的大大的,看著莫然淡定的樣子和流利的手法,禁不住一陣冰涼。

“我靠!幸好她去治病的時候從來沒帶刀!”楊晨心裏想著自己絕對是躲過了好幾劫。

“夠用嗎?”莫然淡然的還刀入鞘,將手裏的刀遞給楊晨。

“夠了,夠了。”楊晨訕笑著接過刀柄,好像生怕莫然暴起傷人一樣。

“看你的膽子!”莫然看著楊晨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。

“女俠,你也別嚇我啊!這麼厚的一遝紙,你就算是用剁骨頭的大刀剁也不會這麼順溜的切開吧。”楊晨哭笑不得的說道。

“看你那點出息,剁骨頭的刀重在劈砍,這把匕首重在鋒利,一把是砍頭的,一把是割喉的,能一樣麼?”莫然白了楊晨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