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婉茫然的看向龍沐颺。

卻見男人眉頭微皺了一下,似乎也對突然被打攪頗為不滿。

他強壯的手臂忽然一提,將白小婉抱起,然後放倒在床上。

“不接電話嗎?”

白小婉看著麵前的男人,被這麼一打擾,她剛才鼓起的勇氣跑了大半。

怪不得古人說,什麼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呢!

終於鈴聲響完了,龍沐颺低頭在白小婉唇瓣上輕啄一口。

“不接。我們繼續。”

說完便加深了這個吻。

可是剛說完,電話又不屈不撓的響了起來。

白小婉聽著那一遍遍擾人的鈴聲,被吻著吻著,忽然笑了起來。

她推了推身前的男人,含混不清的說,“去接吧!去接吧!”

龍沐颺懲罰性的在白小婉唇瓣上輕咬一口,“小壞蛋!不專心!”

然後,他撐起身子,有些疲憊的按按眉心。

看著龍沐颺一副吃癟的樣子,白小婉心裏覺得有些好笑。

但又不敢真的再笑出來,怕最後再被這個男人報複。

她伸著白嫩的手臂將床頭上的電話夠了過來。

看了一眼,然後遞給了龍沐颺。

“喏,是石晨。”

龍沐颺深閉了一下眼,壓抑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。

石晨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,否則他不介意將他發配到西伯利亞去。

龍沐颺接過電話直接按到了功放鍵。

電話一接通就傳來石晨著急的聲音。

“三爺,不好了!今天我們賭贏的那塊玻璃種帝王綠半路被人劫走了!”

白小婉看向龍沐颺,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徹骨的寒意。

緬甸局勢混亂動蕩一直是眾所周知的。

各種武裝勢力盛行。

不過,龍沐颺在緬甸的勢力卻沒有人敢輕易的招惹。

先不說,他在緬甸暗藏著自己的一支護衛隊。

單就龍沐颺是緬甸最大的玉石采購商來說,連政府方麵都對他禮讓三分。

所以,除非有要對政府公然作對的。

否則根本不可能有那支武裝力量對龍沐颺的貨動手。

因為之前從來沒出過問題,所以今天石晨對於玉石的護送就大意了一些。

隻派出了十多名保鏢,和交易市場的工作人員一齊將運送玉石。

可沒想到,卻出事了。

護送玉石的十多名保鏢和工作人員都身受重傷。

“三爺,是屬下無能!”

章進受傷纏著厚厚的繃得,整張臉都腫了。

玉石是他護送的,一向自視甚高的他,沒想到卻從他手上出了岔子。

“將當時的情況說一下。”石晨的心裏也憋了口氣。

等他查出那個敢從龍家頭上動土的人究竟是誰,他一定要他們好看!

“是。”章進垂著頭,一臉的懊惱。

這是他跟了三爺之後,遇到的最憋屈的一件事了。

“今天下午,我去交易市場去運玉石,然後按照吩咐用車運到我們的私人機場。但是,剛出市場沒多久,在經過一處山路的時候,車突然開到了小型地雷上,車被炸翻,接著出現了一群匪徒。他們手上有槍和煙霧彈,然後迅速將車裏的玉石搶走了。等我們的人反應過來,人已經跑遠了。”

龍沐颺垂著眸子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沙發扶手。

過了很久,才冷冷的開口,“下去吧。記得去領罰。”

章進一愣,然後臉上滿是羞辱的神色。

“三爺!”

龍沐颺掀起眸子,那雙冷眸裏滿滿都是殺意。

章進欲言又止,最後隻能重重一點頭,離開了。

他明白,三爺說的領罰是最輕的懲罰,是扣下三個月的薪酬。

但是,對於他來說,卻是最可恥的懲罰。

如果皮肉上受罰,說明還會受到三爺的重用,但是,如果隻是扣錢,那麼將來就會再也得不到三爺的重用。

這種處罰的結果事實上就是在變相的趕人。

被罰的人要麼在這三個月裏走人。

要麼從最低的薪水級別開始領取,也就是級別和新人一樣。

這對於章進來說,無外乎是最難受的。

對於三爺的決定,沒有人敢說一個“不”字。

“三爺,要去查嗎?”

當會客廳裏隻剩下龍沐颺和白小婉,石晨大著膽子上前詢問。

龍沐颺沒有回答。

他姿態悠閑的靠在沙發上,伸手示意白小婉坐到他的身邊來。

白小婉乖巧的坐過去,龍沐颺大手習慣性的摩挲白小婉中指上的指環。

一雙幽深的黑眸再看向白小婉時,都是滿滿的柔意。

“你的玉石不見了,換作其他的分成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