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深看著被掐斷的電話,也沒有再打過去。
霍庭琛低頭看了眼蹙眉卻依然睡得很沉的女人,親了親她白皙滑嫩的臉蛋,將被子掖好,才拿著手機輕輕的往外麵走去。
“這麼晚的,你打電話給我總不是讓我陪你喝酒吧,我可是有太太的人。”霍庭琛語氣帶著嘲弄,這個點本來就是睡覺的時間,軟香溫玉在懷誰還懶得搭理他。
江北深淡淡懶懶的開口,語氣沒有什麼歉意,“我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,抱歉!”
“別廢話,有事說事!”霍庭琛哂笑,“你要是羨慕嫉妒的話,就早點結婚不久好了。”
江北深一臉煩躁的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外麵的沉寂夜色,俊雅的臉上是一派冷沉跟抑製不住的燥意,“庭琛,初夏出事了,她被人綁架了。”
聞言,霍庭琛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,暗沉到了極致,眉目間的那點繾綣深情瞬間蕩然無存,“被人綁架?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她?難道動她的人不知道初夏背後站著的人的是你跟我?”
江北深閉了閉眼眸,將腦海中溫黛黛的臉給揮去,“初夏的助理通知我後,我立即就讓人查了,帶走初夏的人來自榕城。”
榕城?
男人擰眉,麵無表情的開口,“你什麼時候得罪了著low的仇家,不敢明著衝你來就朝女人下手?”
江北深也沒心思跟他計較,淡淡道,“你要怪我的話是不是該等初夏安全回來再說?”
霍庭琛臉色陰沉的厲害,“來自榕城,敢不顧你我帶走初夏的人,除了他也沒有誰了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是那種輕易得罪人的人?”江北深臉色同樣不好看,還是解釋道,“我跟那位賀當家沒有接觸過,隻知道他性情不定,他想要替人出頭教訓初夏的話有的是辦法,卻故意鬧出那麼大陣仗將人帶走還指明要你太太出麵。”
“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?”霍庭琛知道他打電話來的用意,眉頭擰的緊緊的,語氣帶著不掩飾的嘲弄,“你自己的女人不見了,你不想辦法將人帶回來卻打起我太太的注意,也似有夠出息的!”
江北深神色並不好看,沒有回答他的話,隻是淡聲道,“對方既然說了要你太太出麵,自然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。”頓了頓,他也沒有說太多,“我現在在去榕城的路上,如果交涉不成功的話,怕是真的要麻煩你的太太了。”
說完,完全不給男人開口的機會,直接掐斷了通話並掛機。
想到沈初夏現在不安害怕,甚至可能恐懼,霍庭琛的心裏就是一陣陣抑製不住的陰鬱跟煩躁。
電話撥過去的時候,語音提示已關機,氣的他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。
如果真的如江北深所言,對方非得要霍太太出麵才肯放人的話,他難道還真的要讓自己的太太出麵?
誠然他曾經喜歡過初夏多年,現在也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不在意,聽到她被人綁架的消息會憂心如焚,可他現在更在意的是霍太太,這個要與他過完這一生的女人。
榕城賀當家的大名他也不是全然沒有聽過,傳聞中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,即便他的妻子是霍太太的親姐姐。
他也絲毫不敢讓霍太太去冒險,哪怕隻有百分之五十冒險的幾率。
…………
一覺醒來,唐慕晚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神清氣爽。
昨晚睡前吃了藥,心裏的鬱結也驅散了不少,這會肚子早就不滿的發出抗議聲了。
醒來身邊的溫度早就冷卻了,她也沒有在意,霍先生向來睡得晚起的早,很少有跟她差不多醒來的時候。
她剛要下樓看有沒有吃的東西,就見到張媽端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麵條上來。
“太太,先生說你差不多這個點會醒來。”張媽將麵條放在桌子上,像是不經意的開口。“江先生一大早就過來了,不知跟先生談了些什麼,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的樣子。”
唐慕晚看了下手機的時間,才七點不到,這個點江北深來做什麼?
雖然心裏好奇,她還是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,也沒有要去管兩人似乎在爭執的事。
麵條吃完,她無聊的拿平板刷微博,就聽到男人極其不耐煩且帶著戾氣的聲音,“你自己的女人保護不好,現在來找我幫忙?我太太憑什麼要為了你的女人而犧牲?”
隨即就是嘩啦啦的聲音,像是動起手來了。
唐慕晚坐不住了,匆匆的往書房走去。
就看到兩個男人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溫文儒雅,拳拳狠厲,聲聲作響,尤其是霍庭琛,眉宇間是一層濃稠的戾氣,毫不收斂的散發出來。
江北深不知是原本就坐在椅子上,還是被他逼迫在了椅子上,她看著一向以溫潤著稱的男人拳頭淩厲的打在江北深的身上,他也沒有還手的意思。
微微皺了皺眉頭,能讓男人這麼動怒的,而江北深有一副任他滯之的態度,除了沈初夏也沒誰了。
男人打架,而且他們還是好兄弟,不管看上去多凶狠,都是控製在安全的範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