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慕晚波瀾不驚的笑著,像是沒有看到她眼神一閃而過的怨毒。
“如果你大費周章的找到我麵前隻是為了問這麼無聊的事,那現在可以走了。”
“我一直以為你跟溫黛黛不同,倒是忘記了你們姐妹情深。溫黛黛可以為了得到喜歡的男人不折手段,作為好姐妹的你又怎麼會差到哪裏去。”沈初夏臉上神情嘲弄,清冷的臉上帶著鄙夷,“你知道他這四年來身邊沒有女人出現,又擔心就這麼出現太過突兀,也不夠顯得高級,就弄出個跟他有幾分相似的孩子來。”
唐慕晚對上她嘲弄的眼睛,眉眼卻是寡淡的沒有笑意,“說完了嗎?沒有說完的話,繼續說。”
她仿佛聽得正在興頭上,帶著興趣靜等著沈初夏的下文。
沈初夏隻覺得她囂張的不行,冷冷笑道,“笑著庭琛一心以為那是她的女兒,旁人說什麼自然都是無用的。不過你也用不著得意什麼,誰都不是瞎子,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,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
唐慕晚雙臂環胸,嫋嫋笑著,“想要證明我女兒是不是他的女兒,你讓他去醫院驗個Dna不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她仿佛在笑,但眼睛裏全無笑意。
沈初夏隻覺得胸口遭遇了重重一擊,“你用不著挑釁得意什麼,我也不會這樣跟庭琛說。”
她比誰都清楚,霍庭琛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就絕對不會更改。哪怕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女兒,隻要唐慕晚喜歡,他就會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。
他更不可能在追著唐慕晚的時候,私下裏去做DNA驗證這種事情,那樣隻會惹怒唐慕晚,兩人想要重修於好再也不可能。
唐慕晚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臉色,笑意輕慢,“你介意的是我的女兒,還是介意霍庭琛一旦有了女兒就會增加我的籌碼,而你最終會落得一無所有?”
“四年前,如果你有那個能力的話,也不至於弄得自己在監獄裏呆了四年。”要說沈初夏還有什麼得意的地方,那就是唐慕晚曾經做過四年的牢,這是她一輩子都洗不掉的黑點,而她迄今為止依舊幹幹淨淨,事業如日中天,粉絲龐大且忠誠。
唐慕晚覺得好笑,她四年前坐牢隻不過是因為想要逃避一些事情,更重要的是想要以後可以坦坦蕩蕩,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就日夜良心不安,睡覺都不安穩。
她永遠都記得爺爺的教導,不會讓自己終有一日成為曾經最討厭的人。
沒想到自己的行為落在有心人的眼裏,卻成了怯弱無用的表現。
“我有沒有那個能力且不說,你害死我爺爺,買凶殺人製造車禍假象的事卻是事實。”唐慕晚黑漆漆的眼眸像是看不見的幽潭,裏麵仿佛藏著令人懼怕的東西,偏偏臉上帶著好奇的神情,“我一直比較好奇,你做了那麼多事情怎麼還能打著受害者的名號呢?不知道這四年來有沒有半夜被噩夢驚醒過?還有那兩名司機,你就不怕他們的冤魂找上你嗎?”
沈初夏心裏一顫,臉上卻是泠泠笑著,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你不用否認。”唐慕晚眉眼彎彎,純真又帶著點點嫵媚,“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在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後,心裏都會有些愧疚難安。當然,要是那個人的心徹底髒了黑了,那自然不會感到任何的歉意,隻會覺得所有人的人都對不起她。”
沈初夏看的愣了下,不知是因為她不掩飾的話,還是因為她那臉上笑盈盈的表情,一時竟覺得美的無法移開視線。
甚至,可以用明豔動人來形容。
“你用不著對我用激將法,四年前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,你爺爺的死跟我有關,你們車禍與我有關,可是你有證據嗎?”
唐慕晚笑盈盈的看著她,晃了晃手裏不知何時拿著的手機,“以前沒有,不代表現在沒有啊。”
沈初夏看著手機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,目光驟然淩厲起來,“你是在故意引誘我說那些話,想要錄下這些作為證據?”
“以前可沒有見你膽子這麼小,我隻不過是想要打個電話而已。”唐慕晚將手機拿給她看,屏幕上幹幹淨淨的,甚至找出了文件夾給她看,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。
這樣的行為顯得她此地無銀,更襯托她是那樣的不如唐慕晚,就好像她們之間的較量還沒有開始,她就處於落下風的那一方了。
沈初夏用力的攥緊了雙手,指甲刺入了肉裏也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,“不過我不明白,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