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總統府,杭安之在浴室裏洗漱。他的手機放在外麵,鈴聲響了起來。
阮丹寧摸索著接起來,“喂?”
“……”電話那頭卻沒有人說話。
“喂?”阮丹寧再次開口,聽到裏麵長久的沉默,明白了,輕笑道,“是陳佳妤小姐嗎?找安之?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
阮丹寧沒有回答,聽著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,笑到,“陳小姐,我們約個時間見麵吧!有些話,我想跟你說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陳佳妤心虛,但是口氣卻硬的很,“難道我還怕你不成?”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明天下午3點,你來總統府,我出門不方便,而且安之也不允許我出門。”阮丹寧有意無意拿話刺激著陳佳妤,同時也宣布了她的主權,“來不來隨你。”
掛上電話,阮丹寧抿嘴笑了笑,滿心都是鬥誌。
第二天下午3點,陳佳妤準時來了總統府,由下人領著進了杭安之的院子。
阮丹寧早早換好了衣服、化了妝,坐在沙發上等著她。
“來了?請坐。”阮丹寧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,氣勢上已經勝過了陳佳妤。
陳佳妤看她這樣,心上覺得有些堵,嗤笑著坐下。
“哼!”阮丹寧看不到,卻能猜想出她的表情,唇邊笑容更甚,“陳小姐,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嗎?”
“嗬!”陳佳妤冷笑,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既然你約我來,我不妨就把話對你挑明了說。你一個都要死的人了,為什麼還要纏著安之不放?你就不替他想想,你還能活幾天?”
“嗯。”阮丹寧點點頭,相較於陳佳妤的激動,她則冷靜的多,“這一點你倒是沒說錯,你能這麼說,說明你對安之是有感情的……”
陳佳妤騰地站了起來,指著阮丹寧,情緒異常激動,“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?居然還來評價我的感情?你隻不過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野丫頭!這麼多年,我照顧著安之母親的時候,你在什麼地方?他心裏有多苦,你又知道多少?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?”
“……嗬嗬。”阮丹寧微怔,搖頭輕笑,“陳小姐,你不要激動,你還是坐下,好好聽我說。”
陳佳妤氣悶的重新坐下,“有話快說!但不管你說什麼,我不會放棄安之!你也知道了吧?能救你的威森博士,是我大伯!隻要他不肯救你,你能夠活著的希望就很小!你活不了多久了,到時候安之還是我的!”
“嗯。”阮丹寧平靜的點點頭,“我知道,我死了之後,安之的事情我的確做不了主……不過,隻要我還在一天,安之他就是我的,任何人都擠不進來。”
“你……”陳佳妤臉色一變,威脅到,“阮丹寧,你就不想活下去嗎?隻要你答應離開安之,我一定會求我大伯救你的!我說到做到!這對我們都有好處!”
“嗬嗬……”阮丹寧無奈的搖頭笑笑,“陳小姐,這不可能!”
“為什麼?”陳佳妤不理解,“你真的不怕死嗎?”
“怕,當然怕。”阮丹寧並不掩飾,承認了。
“那你……”
阮丹寧打斷了陳佳妤,“但對我而言,安之,比我的命更重要,我不會用他作為交換條件……請你死了這條心,不要再勾引我未婚夫,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婚訊就要公布,所以,請你收手吧!”
陳家主怔住,他們的婚訊就要公布了?
“阮丹寧,你突然出現,破壞我和安之,你奪人所愛,你不會幸福的!”陳佳妤失去了理智,破口大罵。
在她轉身衝出去之際,阮丹寧叫住了她。
“陳小姐!”
“……”陳佳妤恨的咬牙啟齒,“你還想說什麼?”
“我隻想告訴你,我沒有奪人所愛,你口口聲聲說你認識安之很多年,但你大概不知道,我和他認識八年了,早在八年前,我和他就是戀人。”
阮丹寧說完這最後的話,再不想和她廢話,該說的她都說完了。
陳佳妤太過驚訝,她沒有想到背後會有這樣的事。回頭去看阮丹寧,她已經摸索著上樓了……
總統府上下近來很是忙碌,杭安之和阮丹寧的婚禮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,婚訊也對外公布了。舉國上下,都在等著總理大婚的日子。
“哎,這裏……感覺還要再收一下,有點鬆。”宋夕倩陪著阮丹寧在試剛送來的禮服,腰身那裏明顯鬆了很多。
宋夕倩原來差點就要和杭安之‘烏龍’的結婚,她和丹丹兩個人性格相近,很容易就成了好朋友,現在她更是成了阮丹寧的伴娘,這些天她沒少為他們的婚事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