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裏。

早早的情況並沒有大礙,睡了一覺便醒了過來。

她驀地睜開眼,韓希朗、韓希茗和杭寧黛都坐在床邊守著她。杭寧黛一看她醒過來,欣喜的說到,“早早,你醒了?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早早匆忙搖搖頭,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來,第一句話就是問梁雋邦。

“雋邦呢?他在哪兒?”

韓希朗和韓希茗對視一眼,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
早早心往下一沉,掀開被子要下床,“我要去看他,他在哪兒?”

“早早。”韓希朗上前來將早早摁住,蹙眉勸道,“你先躺下,你的身體還很虛弱,先不要管這些了……我和你小哥都在,梁雋邦那邊我們會處理。”

“處理?”早早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用這樣的詞眼,很是不解,“你說什麼,處理什麼?我現在在問雋邦有沒有事啊!”

韓希朗蹙眉,遲疑著看了眼韓希茗。

韓希茗點點頭,對早早解釋道,“早早,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,你們的遊艇被人動過手腳……種種跡象都表明,是有人要害你……”說到這裏,韓希茗頓住了,沒有繼續往下說。

“所以呢?”早早看看兩位兄長,心裏有些明白了,“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?”

“早早。”韓希茗看早早神色不對,生怕她會激動,極力勸解著,“你聽小哥說,這遊艇是梁雋邦的私人所有物,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以接觸到。”

“哈?”早早失笑,“所以,你們的意思是,是他想要害我?”

“早早……梁雋邦是梁家的後代,梁家和我們韓家有幾代的仇怨,你無法理解,但是……”韓希茗蹙眉,這種事情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單純的妹妹解釋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早早卻打斷了他,讓韓希朗和韓希茗都吃了一驚,早早都知道了?

早早點點頭,“你們說的事,雋邦都有告訴我,就因為這一點,雋邦上次才會跟我分手,他怕會讓我為難啊!他是絕對不會傷害的我的。如果他要傷害我,就不會吧唯一一件救生衣給我穿,就不會把我先推下海!”

早早顯得有些激動,失望的搖頭看著兩位兄長。

“我知道,你們始終都不喜歡他,可是……我現在能好好的和你們說話,是雋邦救了我!那麼危急的時刻,你們覺得,他會是在害我嗎?”

她一邊說,一邊站了起來,腳下步子有些趔趄。杭寧黛忙扶住她,“早早,小心。”

“嗯。”早早虛弱的點點頭,“我要去看雋邦,寧黛,你陪我去。”

杭寧黛點頭答應,“好。”

“早早……”韓希朗仍舊試圖攔住早早,杭寧黛回頭朝他輕輕搖搖頭,“大寶哥哥,你別說了,我也覺得,梁雋邦不像是想要害早早。”

無奈之下,韓希朗和韓希茗隻有眼睜睜看著早早出了病房。

“你怎麼看?”韓希朗問弟弟韓希茗。

“嗯。”韓希茗沉吟,“看起來,梁雋邦確實不想害早早,不過大哥,你還記得父親說的小時候早早被綁架那一次嗎?這一次的情形和那一次很像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韓希朗頓了頓,雙生子心意相通,不需要說出口就明白了彼此所想。

兩個人對視一眼,同時歎道,“看來,是要請父親回來了……”

相對於早早,梁雋邦則傷的比較重,他還在深切治療部裏,因為身上的傷謝絕探視。早早隻能隔著玻璃,站在門口看著他。

“雋邦……”早早掌心貼著玻璃,剛一開口,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
杭寧黛伸手輕拍著早早,“別哭,醫生不是說了沒有生命危險嗎?”

“嗚嗚。”早早靠在杭寧黛肩上小聲的抽泣,“寧黛,你不知道,他這樣為了我,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從小到大都是這樣,他總是這樣護著我,大哥小哥都不理解,雋邦真的對我很好。”

“好好,我知道、我相信!”杭寧黛安慰著早早,耐心聽著早早說她和梁雋邦以往的故事……

梁雋邦在兩天後轉到普通病房,他已經醒了過來,早早留在他身邊一直陪著他。

早早擔心了這兩天,眼睛一直是紅彤彤的,梁雋邦看到她,覺得既心疼又溫暖,止不住笑著調侃她,“怎麼了,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醜?我好容易才醒過來,你是打算把我再嚇暈過去嗎?”

“嗯?”早早一愣,聽出來他在開玩笑,揚起手敲在他胸口,“討厭死了!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?每次都是這樣,為什麼要讓我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