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早從床上起來,去浴室裏洗了個澡,順帶擰了幹淨的毛巾出來給梁雋邦擦身子。
剛才她一直費力的替他換藥,包括那麼激烈的‘過程’裏,她也因為太過緊張,而一時沒有注意到,此刻她倒是發現了……奇怪,怎麼在梁雋邦右邊鎖骨上貼著塊膠布?
難道這裏也有傷?
早早皺眉,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渾身都是傷?
其實,早早如果再多點好奇心,揭開梁雋邦鎖骨上的那塊膠布,就能發現他鎖骨上和她鎖骨上一模一樣的翅膀紋身……但可惜,早早並沒有這麼做。
她幫他擦了擦身子,扶著他趴著躺下、蓋好被子,靜靜的守在他身邊。
梁雋邦一直昏昏沉沉睡著,始終都沒有醒來。中間早早又喂他喝了粥,藥也按時喂了。
下午四點多鍾,韓希茗來接她了。未免引起家人的懷疑,早早並不能回去的太晚。
“早早……”
韓希茗推門進來,早早在替梁雋邦換額上的冰袋,他的燒已經漸漸下去了。
“小哥。”早早回頭看看韓希茗,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。
韓希茗看著妹妹,有種熟悉的感覺。早早這樣子,倒是像極了母親樂雪薇。他三歲前都沒見過父親,母親的堅強他是親眼目睹著過來的。
早早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主,曆來都是受人照顧……這是韓希茗第一次看到早早照顧別人。韓希茗擰眉,不由懷疑,真的如家人所想的那樣,雷耀輝更適合早早嗎?
“他怎麼樣了?”
韓希茗彎下身子問妹妹。
“好多了。”早早輕聲回答著,“身上沒有開始燙的那麼厲害了,我有一直給他換冰袋,而且也喂他吃了東西,藥也吃了……就是還沒醒。”
韓希茗眉眼一聳,瞥向一旁空了的碗,更為訝異……早早居然還給梁雋邦熬了粥?
“早早,我們得回去了,再不回去,家裏該擔心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早早看了看梁雋邦,不舍的就這麼離開,“他還沒有醒。”
韓希茗搭住妹妹的肩膀,溫聲勸著,“沒醒我們也要走了,你要是還想再來看他,就得聽小哥的,告訴小哥,還想來看他嗎?”
“……嗯!”早早遲疑了片刻,羞澀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跟小哥回去。”韓希茗微微一笑,“小哥答應你,還會帶你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早早思索了片刻,隻好答應了,“那,好吧!小哥,你稍稍再等一下……”
早早重新給梁雋邦換了冰袋,又把桌子上的東西整了一下,幫他把被子蓋好,這才抬頭看向韓希茗,“小哥,好了……我們走吧!”
韓希茗握住早早的手,帶上房門離開了梁雋邦家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他們前腳剛走,後腳付海怡就來了。
之前梁雋邦為了照顧付海怡母子,給了她家裏的備用鑰匙,是以付海怡要進梁雋邦家並不難。付海怡有段時間沒來,一進玄關就察覺到了異樣。
廚房裏竟然飄出一股食物的香氣,要知道梁雋邦家裏的廚房就是擺設,他是從來不自己做東西吃的。
難道說,梁雋邦已經有了別的女人?會是誰?韓希瑤是不可能了!付海怡心頭一凜,疾步在屋子裏晃了一圈,樓下沒有人。她又上了二樓,除了梁雋邦在床上躺著之外,也沒有看到別人。
這是怎麼回事?難道是她想太多了,根本沒有人來過?
付海怡搖搖頭,走到床旁坐下,赫然發現了梁雋邦背上的傷。
“啊……雋邦!”付海怡嚇的驚呼,“怎麼會弄成這樣?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?”
他們曾在一起共度過半年,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。雖然梁雋邦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什麼,但是,她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,他並不是像表麵上的普通小商人那麼簡單!
……他身後似乎有著什麼巨大的秘密。
付海怡抽抽搭搭的擦著眼淚,梁雋邦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。
“呃……”梁雋邦眼睛眯成一條縫,視線裏是雙眼紅腫的付海怡,她手裏還拿著已經化了的冰袋,他吃力的張開嘴,喚了她一聲,“海怡,是你……”
“你別動!”
付海怡知趣的閉上嘴,不問他過多的問題。“你還在發燒,冰塊不冰了,我去換一下。”
“呃……”梁雋邦皺著眉,身上的確沒什麼力氣,“好,謝謝你。”
“你等著。”
梁雋邦伸手扶住太陽穴,不但身上疼,頭還疼的厲害,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清醒過來。他記得昨晚喝了很多酒,之後好像睡了,一直在做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