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城,司令府。

今天是梁斯文帶著梁雋邦上門來提親的日子,讓梁斯文頗為訝異的是,宣家全家上下居然都在。宣梟夫婦,還有那三個傳聞對宣芷菁很‘刻薄’的三位哥哥。

而且,宣家上下態度極為和氣,並不若外界所說。

梁斯文和宣梟並不是頭一次見麵,他們也有不少碰麵的機會,不過在司令府自然是第一次。

“宣司令,這是梁家的聘禮單子,您和夫人看一看……若是梁家遺漏了什麼,不用忌諱,但說無妨。”

“嗬嗬,好。”宣梟接過單子,隨手遞給了沈靜安。

沈靜安打開來粗略瞥了一眼,臉上露出驚異之色。知道梁家富貴,不過聘禮如此厚重……還是讓她頗為震撼。錢財無外乎多少,但禮有多重,往往就代表著對未來的兒媳婦有多重視。

梁家下這麼重的聘禮,讓沈靜安很是欣慰。

“夫人,您看還缺什麼?”梁斯文甚是客氣,“雋邦沒有母親,這些事情隻有我替他考慮,難免有疏忽的地方,我們也不是外人,兩個孩子結婚之後,雋邦也是您的孩子,所以……請您幫著看看。”

“梁總您太客氣了。”

沈靜安笑著連連點頭,“這就很好了,梁家如此看重芷菁,是芷菁的福氣。”

長輩們在聊著聘禮、嫁妝等等事宜,沙發上早早和梁雋邦相對而坐,根本插不上嘴,都覺得有點無聊。梁雋邦朝早早眨眨眼,早早微怔,什麼意思?

“咳咳。”早早輕咳兩聲,突然捂住了眼睛,“爸媽,梁叔叔,我的眼鏡磨的有點不舒服,回房弄一下。”

“嗯?那好,快去吧!快回來啊!”沈靜安不疑有他,點頭同意了。

早早站起身,剛走開,梁雋邦也坐不住了。他伸手擋在唇邊,“咳,宣司令、夫人,我想上個洗手間。”

“……”沈靜安微頓,抿嘴笑笑,朝他揮揮手,“去吧!一會兒你三位哥哥還要和你一起喝酒,這個你可躲不了。”

“嗬嗬。”梁雋邦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,心思被看穿還真有些不好意思,“是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,雋邦今天一定奉陪……我去去就回。”

兩個當事人走開了,長輩們相視而笑。

“真是,一會兒不在一起就這麼惦記的慌……年輕啊,年輕時候都這樣……”

客廳裏歡聲笑語,早早走到一半,卻被梁雋邦從後麵抱住了,嚇的她大叫,“啊……誰啊?”

“嗯?”梁雋邦一低頭啃住她的脖頸,不過礙於他們還沒有結婚,早早不能總跟他在外麵過夜,所以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親近了。

這對早早來說沒什麼,可是對於正值當年的梁雋邦來說,滋味就不那麼好受了。

此刻,聽到早早這樣的疑問,梁雋邦帶了點懲罰意味的咬她,不疼卻霸道,“問我是誰?你說我是誰?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麼對你?好好回答!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聽出他話語裏的醋意那麼濃烈,早早大笑不止,轉過身來閉著一隻眼,模樣嬌俏可愛。她環住梁雋邦的脖頸,“還生氣啦?你從後麵嚇我,還有道理了?”

“我嚇你?”梁雋邦勾唇,傲嬌無比,“難道不是有人想我,故意借口隱形眼鏡不舒服,把我勾過來的嗎?”

“去!”早早嬌嗔,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巴掌,“我才沒有故意勾你,我是真的眼鏡不舒服……磨的眼睛疼,你幫我看看?”

梁雋邦一口答應,“好啊!”

他珍重的捧起早早的臉頰,托住下頜,借著光線,細細看進她眼底。睫毛根根細長卷翹,眼簾上都是他。梁雋邦心情無比舒暢,一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。

“嗯?”早早驚愕,伸手推他,“你幹什麼啊?”

“別動……”梁雋邦微微喘息,“我幫你弄出來,弄出來就不會磨眼睛了。”

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力量,讓早早瞬間迷失,順從的聽任他的一切舉動。

早早能感覺到,梁雋邦靈巧的一勾舌尖,將隱形鏡片勾了出來,頓時舒服了。

“好了嗎?”早早睜開眼,仰望著梁雋邦。

梁雋邦麵頰潮紅,牙齒咬著她的隱形鏡片,雙眸赤紅、幽暗,嗓音低沉、喑啞,“你好了,可是……我不太好了。”

“……”早早一滯,麵上騰地紅了,推開梁雋邦,“別,這是我家,別亂來。”

見早早要跑,梁雋邦匆忙抱住她,“我知道、我知道,我什麼都不做,好幾天沒見,抱抱、抱抱行嗎?不給吃肉,解解渴也行……親一下,再親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