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、十點鍾,梁雋邦還膩在早早房裏。
早早伸手推他,“時間不早了,快回去吧!”
“……”梁雋邦不願意走,“你舍得嗎?”
早早失笑,“我有什麼舍不得的?別把我說的跟你一樣。”
“好啊,你喜歡我沒有我喜歡你多。”梁雋邦不滿的抱怨,樣子更像是撒嬌。
早早抖落一身雞皮疙瘩,拉他站起來,“聽話,快回去吧!”
梁雋邦把人從後抱住,下頜掛在她肩上,“早早,今天能不回去嗎?今天……就今天,特別不想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早早神色微變,體會到他的心情,轉過身子靠在他身上,抬頭仰望著他,有太多話語並不需要再說出口,彼此已經心照不宣。“雋邦,我……”
梁雋邦猜測他的心思,舉著右手豎起三根手指,“我發誓,我什麼都不做,隻想靜靜抱著你好好睡一覺,真的!”
早早怔忪,這個笨蛋,想什麼呢?還以為她肚子裏真的有什麼嗎?孩子是有,不過已經出生幾個月了。早早失笑,微張著唇瓣,“雋邦,我……”
門外,沈靜安和宣梟正僵持著。
“快回去,站在這裏想幹什麼啊?”沈靜安拉著宣梟。
宣梟焦躁的擰眉,“那不行,還沒結婚呢!”
沈靜安嘴角抽搐,說得就好像這人自己一直就是個正人君子一樣。
“不行,早早不但是韓承毅的女兒,現在也是我的女兒。”宣梟還是一把將門給推開了,嘴裏嘀咕著,“你們這些做母親的,沒法理解做父親的心……早早!”
房門被推開的瞬間,早早也驚慌的將梁雋邦推開,臉上熱辣辣的。梁雋邦則黑了臉,這個嶽父,什麼時候進來不行啊?
“咳咳。”宣梟板著臉,下逐客令,“梁少爺,這時間也不早了,你是不是該回去了?你不走,我們這也沒法休息。”
梁雋邦心裏極不情願,眼巴巴的看著早早,可是早早卻沒有看她,十分不默契。
“早早,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啊?”梁雋邦磨嘰著,還是不願意走。
早早抬起頭,想想剛才要跟他說的話,又看看一旁虎視眈眈、濃眉緊皺的宣梟,隻好忍著笑搖搖頭,“沒事,你快回去吧!”
“……”梁雋邦得不到支援,精神不振的耷拉著腦袋,“那,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早早抿嘴輕笑,朝他揮揮手。
好容易看著梁雋邦出了司令府,宣梟這邊才鬆了口氣,“總算走了。”
“嘁!”沈靜安搖頭嗤笑,“你們這種人,也就隻有有了女兒,才知道自己以前對女人多不尊重!”
“嗯?”宣梟挑眉,看向妻子,“你說誰呢?”
“嘁。”沈靜安鄙夷的冷眼瞥他,“誰緊張女兒我就說誰……明明就跟梁雋邦是一樣的人!”
這邊,梁雋邦出了司令府,剛坐上車就接到了早早的電話。
“喂,早早,後悔了?我現在回去也行啊!”梁雋邦喜不自禁,一張嘴就不太正經。
“嗬嗬。”早早被他逗的直笑,“想什麼呢?你乖乖的回家,我就想跟你說,等我媽來了,我們見個麵,我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……”
一聽這話,梁雋邦失望的低下頭,懨懨的應了一聲,“噢。”
樂雪薇過來,想必也就是說一些讓他好好對待早早的話,這些話還用得著嶽母叮囑嗎?
聽出他很失望,早早低笑,輕罵道,“笨蛋……”掛上了電話。
梁雋邦怔忪,握著手機往裏看了看,歎道,“算了……回去吧!再難忍,也就是忍一個月。”以後就能天天在一起了。
雷家,書房。
這些天,雷耀輝都忙到很晚,因為梁雋邦的為難,雷家現在的狀態真是很窘迫。
“耀輝。”雷先生推開門進來,看到兒子還在忙,忍不住說到,“還是沒有辦法?這個梁雋邦,這樣刻意為難我們……走法律途徑的話,他們也沒有好處。”
雷耀輝搖搖頭,歎道,“爸,梁氏會在乎這點損失嗎?耗不起的是我們。”
長久的靜默,在父子間展開。
“爸,若是不做紅酒,會怎麼樣?”雷耀輝已然做了最壞的打算。
雷先生搖頭,什麼話也沒說,可是雷耀輝心裏明白,紅酒若是放棄了,雷家就和普通商戶沒有區別了。梁雋邦是真恨他!難怪,誰讓他曾經置他於死地?
“哎……”
雷先生歎息著站了起來,往門外走。
“早點休息吧!不要太為難自己。紅酒不在了,生活還是要繼續。”
“嗯。”雷耀輝答應著,看著父親頹然的背影,不自覺的皺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