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約定,雷耀輝去了梁氏,他沒指望梁雋邦會給他投資,他隻要能把意向書拿回來,梁雋邦不再為難他就行了。

到達梁氏,雷耀輝報上了姓名。

“你好,我和你們梁少約好的。”

前台倒是客氣,始終保持著微笑,查了查,卻說到,“不好意思啊!這裏沒有您的預約記錄,您是不是記錯了?”

記錯?這怎麼可能?是早早幫他定好的時間,怎麼可能錯呢?雷耀輝隱隱覺得不安,“麻煩你,查清楚點行嗎?我真的是預約好的……”

“不好意思,我們少總今天一天都排的滿滿的,真是沒有時間。”

遇到這種情況,雷耀輝深知,他這是被梁雋邦擺了一道。梁雋邦明著是答應了早早,可是卻壓根沒有真的打算放過他。

“嘁。”雷耀輝苦澀的搖頭,即使是這樣,他也不能把梁雋邦怎麼樣。無論從哪一方麵,他都鬥不過他,更何況是他理虧在先。黯然轉身,離開梁氏。

總裁室裏,助手正把前台報來的消息彙報給梁雋邦。

“少總,雷少走了。”

“哼!”梁雋邦輕蔑的一笑,走了就好,識相的,今天吃了癟就不要再來!還敢讓早早替他求情,什麼男人?

雷家受困的事情,還是傳到了早早耳朵裏。

雖然因為婚禮在即,早早隻是隔幾天才會去一趟酒莊。今天到的時候,已經快要下班了。她在大廳裏見到了助手,便打算問兩句、沒什麼問題就走。

最近歡歡樂樂兩個孩子回來了,她的心思大都放在他們身上。

“四小姐。”助手和經理上前來和早早打招呼。

“嗯。”早早點點頭,笑問道,“最近怎麼樣?我也沒有時間經常過來,這裏就拜托你們了。”

“嘻嘻。”助手和經理都是一臉笑意,“四小姐您客氣,您和梁少的婚訊雖然還沒有公布,可是在鳳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,有梁氏撐著,酒莊太小了,隻等著葡萄園建好,這邊看著就要擴建了。”

“是嗎?”對此早早也深感欣慰,笑著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
經理接著說,“我們紅酒莊是肯定發了,不過最近傳聞,老字號雷家就有點背了……現在的客人嘴巴越來越刁,紅酒也是一樣。我們這一款紅酒新上市,反響不錯,不但是,雷家好像紅酒受挫,遲遲沒有上市,這前期的投資、宣傳、製作,恐怕都損失不少,不知道是什麼緣故……”

他本是無意的說說,可是早早聽了卻覺出異常來了。

這件事,難道還沒有解決嗎?雋邦明明已經答應他不再為難雷家了啊!難道,這中間又什麼誤會?或許是經理的消息延遲了?

生怕冤枉了梁雋邦,早早從酒莊出來,先是撥通了雷耀輝的號碼。

“喂,耀輝。”

“嗯……早早?”雷耀輝的聲音聽上去無奈而疲憊。

早早預感不妙,皺了皺眉,“你……很煩嗎?還有什麼煩心的事?雋邦那邊,不是解決了嗎?”

“呃……”雷耀輝支支吾吾,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,要說梁雋邦對她‘陽奉陰違’似乎不太合適。

倒是早早自己開口了,她唇線緊繃,有些不高興,“耀輝,你跟我說實話,雋邦是不是根本沒做到?他騙我的,還在為難你?你不用瞞著,我現在在酒莊,我都聽說了。”

“……”雷耀輝靜默片刻,見瞞不下去,隻好認了,“是。”

“哈?”早早氣極反笑,“真是……他怎麼這樣?他哪裏做對了?真是!”明顯氣的不輕,“耀輝,我先掛了。”

說完,匆匆掛了電話,給梁雋邦打了過去。

電話一通,早早劈頭就朝裏麵吼,“梁雋邦!”

這兩天,梁雋邦借口忙,沒有和早早見麵,打電話也是敷衍。此刻,梁雋邦猛的接到早早的電話,不免心虛,“早、早早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早早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“你怎麼了啊?為什麼當著我一套,背著我又是一套?”

“我……”梁雋邦怔忪,扯扯嘴角,“你說的什麼事?我怎麼了?”

早早壓抑著不快,直接說道,“怎麼了?為什麼答應了不為難耀輝,卻騙我?你真的沒有再為難他?他不要你投資,你把意向書還給他就好了啊!”

沒想到這件事早早這麼快就知道了,梁雋邦臉色陰沉,直問到,“雷耀輝告訴你的?”

“雋邦!”隔著手機,早早聽不出來他不高興,抱怨著,“你不要這麼小氣啊!對你來說,雷家那點紅酒算的了什麼?你何苦為難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