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來的，不該來的，都來了！”
見到帝白，溫璃沒忍住，發了脾氣。
“這是什麼福利嗎？都上趕著要來摻和，生怕自己吃虧，還是怎麼樣？”
帝白揉了揉鼻子，隻敢笑，不敢說話。
韓希茗和夏月生站在一旁，同樣不敢說話。
“嗬。”夏月生笑了下，“她這樣挺好。”
韓希茗側目，“你在跟我說話？”
“隨便。”
對他的腔調，夏月生並不在意。“你聽見了，就是對你說，沒聽見，你就當我自言自語。”
韓希茗：……
這個人，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。
“她以前……”
夏月生自顧自往下說，“沒什麼情緒，好像永遠沒有高興、快活，也沒有什麼憤怒，不快。”
說著，看了眼韓希茗。
“剛和你在一起時，她是什麼樣？”
不等韓希茗回答，“我是沒看見，但我猜，肯定不是今天這樣。”
的確，不是。
在韓希茗麵前的小璃，永遠是懂事的，理解他的。
所以，他才能那樣無所顧忌。甚至不用去猶豫，去多想。因為，她總會讓他沒有後顧之憂。
“現在這樣挺好。”
夏月生感歎，眸光暗了下去，透著些悲涼。
低喃：“這樣，像個普通人的樣子。”
挺好。
卻，越發讓人心疼，她的過往。
那邊，帝白舉著手，跟溫璃保證。“我一定保護好自己！”
“哼。”
溫璃冷笑，“你少跟我這裏作態，你隻想著小師娘就行，我可不需要你賭咒發誓。”
“是是。”帝白苦笑，他們倆，究竟誰是長輩？
“你，不許往前衝。”
末了，溫璃的語氣終究還是緩和了些。
杜仲那邊來傳話，已經到了地方了。
這裏？
靠海的地方，臨著個廢棄的碼頭。海岸上一陣轟鳴聲，慢慢靠過來輛遊輪。
杜仲讓人來傳話，來的人太多，不能每個人都跟著他上去。
韓希茗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打算。所有的雞蛋，不能放進同一個籃子裏，就是這個道理。
那麼，誰跟著杜仲過去？溫璃，全真是一定要去的。
“你不許去。”
溫璃看了眼韓希茗，止住了他的話頭。“你留在這裏。”
一來，他需要坐鎮。二來，他是真的不能有任何閃失。即便到了這種時候，溫璃還是保持著理智的一麵。
小璃。韓希茗默默握住了溫璃的手，溫璃掙了掙，掙不開索性就放棄了。
夏月生偷眼看著，嘴角勾著一抹笑。“我也不去，我本身就是個局外人。”
局外人？
這話虧他好意思說。但這正合了韓希茗的意。任誰都能看出來，夏月生是另一撥人的頭目。
他們倆都不走，才好互相牽製。
帝白拍了拍溫璃的肩膀，溫璃馬上瞪著他。
“你也不許去！”
“……”帝白失笑，“為什麼啊？我就是為你來的，你不讓我去，我怎麼安心？”
溫璃朝他搖搖頭，靠在他耳邊，低聲說。
“師父，我把他和星星拜托給你了。”
帝白一凜，脊背上像是過了電。話無需再多說，他都明白了。
杜仲是敵是友不好斷言，雙方都留有一手。
“好。”
帝白點點頭，鄭重答應她。“我要是給你辦砸了，我就認你當師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