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瞪我。”
楮景博這也是好容易鼓起勇氣，才敢說的。
他抬起手，“看看，伸出來，是不是五個手指又長又短？”
歎了口氣，神情很是不屑。
“有些人，就是喜歡用五根手指有長有短，來形容什麼偏心在所難免。”
楮景博搖搖頭，“我是不同意的，你想啊，就算是有長有短，但舍了哪個，能舍得？”
溫璃怔然，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，就還是為了說這句話。
“呐。”
楮景博道，“假使你看起來不是最長的中指，是無名指甚至小指，那也不能說明，他不愛你，或者少愛你。”
溫璃皺著眉，半天沒說話。
“哎……”
楮景博長歎口氣，“我們念念，其實是世上最明理的孩子，哥跟你說這些，不是要你原諒，或者替他開脫。”
他疼愛的拍了拍溫璃的腦袋。
“你是我妹妹，親妹妹，咱倆身上流著一樣的血，我當然是幫你的。哥是不想看你，自己折磨自己。”
伸手摸了摸粥碗，“涼了，哥給你熱一熱。”
艙房裏，隻剩下了溫璃。
掌心貼在小腹上，這裏，已經有微微的隆起。她穿衣服的時候，刻意遮掩住了，看上去並不明顯。
回想起從她和韓希茗結婚以來的各種事，再想想那些殘存的記憶碎片，慢慢拚湊在一起。
韓希茗並不完美，他確實大男子主義又有一肩責任，但他有在改，他對她說過的話，他都在做。
“……”
溫璃抱著膝蓋，臉頰埋在臂彎裏。一種疲憊感，席卷而來將她包圍。
她可以相信嗎？她的親人，她的愛人……
她從小被家人拋棄，成人後，又被愛人放棄！
身體的緣故，溫璃這段時間總是纏纏綿綿容易睡著。
一覺醒來，有種不止今夕何夕的錯覺。
“念念，念念？”
“？”
溫璃眼神迷茫，“怎麼了？”
楮景博來叫醒的她，不無擔憂，“聞到了沒有？”
溫璃吸了吸鼻子，點點頭。“嗯。”
這股燒焦的味道。
“我們這裏能聞到。”楮景博道，“說明距離並不遠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溫璃也不需要他說完，她都明白了。
這說明，韓希茗他們可能出了什麼事！
“念念。”
楮景博並不隱瞞，“我已經讓人去探路了，很快會有消息。”
“誰？”
“嗬。”楮景博笑意森冷，“全真，留著她，難道就是來消耗糧食的？”
起身之際，溫璃拉住了他。
楮景博低頭一看，“念念？”
“到時候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溫璃正色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楮景博有所顧慮，保護好溫璃是他的指責，她是多少人的命啊。
“哥，我想去。”！
楮景博一凜，“念念……你叫我什麼？”
他沒聽錯吧？念念叫他哥了！雖然她叫不叫他都疼愛她，她都是他最寵愛的妹妹，可是，這一聲哥，還是差點讓他熱淚盈眶。
“……”
溫璃別過臉去，“沒聽見算了。”
“聽見了！”
楮景博一喜，“既然喊出口了，可沒有反悔的。”
“那帶我去嗎？”溫璃歪著腦袋，使出殺手鐧。
這……
楮景博發急，妹妹撒嬌怎麼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