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璧君震驚又憤怒:“程阿姨,不對,現在應該叫你黎夏桑,你跟我媽媽認識,說我媽媽死在黎若水手裏的事,是騙我的?你說我媽給我留下房子,也是騙我的?你所說的每一個字,都是謊言,是你處心積慮,想讓與蕭睿走近的把戲,對不對。”
黎夏桑好笑不已:“事到如今,也不妨告訴你,對,之前所說的都是騙你的,我跟你媽媽也根本就不認識,誰會認識那種蠢貨,我不過是找人查一下當年的事,隨口胡謅的,你媽死的時候,我又怎麼會在老撾,真是天真。”
被人玩弄的氣憤令沈璧君幾乎情緒失控:“給黎若水下毒,也是你們幹的,對不對。”
吳昕涼涼一笑:“下毒不是你做的嗎?關我們什麼事?沈璧君,不想跟你父親一樣進監獄,還是趕緊逃吧,若是黎若水一命嗚呼了,你肯定得被蕭家人剝皮扒骨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沈璧君氣的倏地站起來,可忽然,肚子微痛,她連忙捂著肚子。
吳昕推著輪椅,丟下一句話:“你還是好自為之吧。”
之後,吳昕推著黎夏桑離開了咖啡店,沈璧君臉色煞白,癱坐在座椅上,最後還是咖啡店的服務員見其不對,上前詢問道:“小姐,你這是怎麼了,是哪裏不舒服?”
沈璧君臉色蒼白,擺手:“沒事,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在咖啡店休息了將近一個小時,沈璧君才稍微好受點,同時也將黎夏桑跟吳昕的話都消化掉。
她之前就有些懷疑兩個人接近自己的用意,可仍然沒有想得如此深,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別人的棋子。
之前在聚福樓,她已經很小心了,也以為跟蕭睿隻是一場意外,沒想到還是在吳昕的算計中,她自以為自己在社會上跟著沈鈞摸爬打滾多年,很是老道,卻還是著了道。
沈璧君打車回了蕭家,現在她隻希望黎若水趕緊好起來,至於下毒的人,她也一定會揪出來。
這個啞巴虧,她不會就這麼咽下去。
回到蕭家時,已經很晚了,家裏依然除了傭人,其他人都沒在。
沈璧君不由蹙眉,問:“張姨,蕭睿沒回來過嗎?”
“大少爺回來過,之後聽說少夫人出去了,他也跟著出去了,怎麼,大少爺不是去找少夫人了,少夫人沒見著嗎?”
手機上也沒有未接來電,蕭睿並沒有來找她。
沈璧君說:“可能是去醫院了吧。”
張姨欲言又止,說:“少夫人,大少爺出去的時候,臉色有些不對,是不是太太出什麼事了,從昨晚到現在,先生跟少爺們都沒有回來,是不是很嚴重。”
黎若水的具體情況,沈璧君也不太清楚,隻知道是服了老鼠藥,現在也沒有脫離危險。
“伯母會沒事的,張姨,你去廚房煮點吃的,我待會送去醫院。”
“好的,我這就去。”
沈璧君回了房間洗漱,打算待會送些吃的去醫院。
哪知她剛從浴室出來,就見蕭睿神色森然的坐在沙發上抽煙,自從她懷孕以來,蕭睿就沒有再抽了,更別說在臥房裏抽。
沈璧君也沒多想,隻當蕭睿是因為黎若水的事心情不好,才會抽煙解悶。
她走了過去:“蕭睿,別抽了,伯母一定會吉人天相。”
沈璧君正要伸手將煙奪過來,蕭睿忽然目光冷銳的看向她,就像一把冰淩子,讓她遍體生寒,忘記了動作。
若說他的眼神令她膽寒,那他的語氣,他接下來說的話,就令她心如刀絞。
“沈璧君,你真希望我媽好起來?吉人天相,這是你的真心話嗎?你難道不是希望我媽就死在醫院,這不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結果,你想為你父母報仇,想要了我媽的命,這才是你最真實的本意。”
蕭睿的話不輕不重,可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釘子,牢牢的將沈璧君釘住。
渾身鮮血淋漓。
沈璧君徹底呆住,她就知道有一天,蕭睿會知曉一切,可她沒想到,蕭睿會將黎若水的事也懷疑到她頭上。
沈璧君慌忙解釋:“不,蕭睿,我是真心希望伯母能好起來,我沒有……”
“你想說你沒有給我媽下毒嗎,那這是什麼。”蕭睿將從床底下找到的老鼠藥扔在她身上,英俊的臉上寒霜瞬布,目赤欲裂:“沈璧君,你還有什麼解釋,你為什麼要跟黎夏桑勾結,為什麼要給我媽下毒,我們蕭家到底哪裏虧待了你,當年你被沈鈞帶走,我找了你十幾年,十幾年後,你就是以這種方式回來,沈璧君,你可真行。”
當發現藥瓶子時,蕭睿還想著這會是誤會,隻要她說一句不是她,那他就信,可他偏偏看到的就是黎夏桑與沈璧君的碰麵,聽到她們如何對付,如何回來尋仇。
如果不是當時他控製住自己,沒有走進去,他當時真怕自己會殺了沈璧君。
他不敢相信,自己愛的女孩,會是回來尋仇的一頭狼。
老鼠藥瓶砸在身上,沈璧君不覺得痛,蕭睿的不相信,質問,才令她心痛。
或許,正應了一句話,出來混的,遲早是要還的。
“原來,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,那你為何還要娶我?”沈璧君情緒也是激動,抓著他的手:“蕭睿,告訴我,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,如果你愛我,又為什麼不信我,我沒有下毒,不是我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