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目睽睽下,顧南城隻能壓著不耐,牽過她的手。
宋心被他牽下車,小鳥依人的臨他而站,身姿綽約,與他的身長玉立相配至極。就好像他的身旁,本就該站著這麼一個璧人。
當江暖終於想通,迫不及待的趕往顧氏的年終酒會時,酒會已經悄然開始。
“對不起小姐,酒會已經開始了,你不能進去。”已經封合的大門旁,保安盡忠職守的攔住想要闖進去的她。
“我,我有邀請函的,讓我進去吧,我必須要見他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!”
江暖說著便去翻包,因為心急,手包裏的一隻CHANEL口紅掉在了地上,摔掉了口紅蓋。
她沒時間理,隻是一臉焦灼的盯看著審視自己那張邀請函的兩位大哥,見他們終於點頭給她開了門,她幾乎是氣都不喘的衝了進去。
細長的高跟在小跑中發出“噠噠,噠噠”的急聲。
此時會場已經結束了顧氏的慣用開場白,服務生穿著一襲英倫範兒的製服在人群中穿梭,送著價格高昂的PerrierJouet。
江暖隻在門徑翹首了一會兒,便尋到了被攀談的人群擋住的顧南城,心髒狂跳得厲害,她想衝上去,告訴他自己有多愚蠢,竟沒人認出是他,可已經到了唇邊,即將溢出的話,卻在人群移動後,看到宋心時,全都卡在了嗓子眼。
為什麼她會在這兒?
江暖聽見自己的心跳悶悶的像是突然砸在了沉重的玻璃上,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。
如果是以前的她,一定會心傷的隻想逃跑,但在得知顧南城對自己的用心用情後,她決定勇敢麵對。
就像允兒說的,她不試試,怎麼知道未來會不會是一片晴天?
作為酒會的主辦人,顧南城幾乎是從酒會伊始就沒斷過來攀談的人。
“顧先生真是厲害啊,能這麼輕鬆就收下了五龍灣的那塊地,真是羨煞了我等啊。”
宏光的李總腆著他那快趕上懷胎十月的大肚子,笑眯眯的把手中香檳向顧南城微微一抬。
顧南城禮貌的抿了口,便被身旁的宋心小幅度的扯了下,他側頭,便聽宋心道:“我知道今天日子特殊,但還是少喝點的好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剛好能讓李總聽個清楚,李總笑聲越發的爽朗,“顧先生,這位是——”
宋心嘴角微揚,嬌嬌柔柔道:“我叫宋心,是……阿城的朋友。”
一句遲疑的朋友,便足以讓旁人心有微恙。
李總了悟的笑笑,突然燈會輝煌的會場大廳突然陷入一片黑暗,而後在眾人此起彼伏的驚呼中,斑駁陸離的彩光在會場中央開始以極為優雅的弧線移動著。
台前的管弦樂隊演奏聲起,主持人開始宣布舞會現在開始。
有幾個瞄了顧南城半天的名媛想要過來,被宋心不著邊際的擠開,眼見著周圍窺覬男人的女人都走得七七八八,她帶著得體的笑說:“阿城,我想和你——”
“顧南城,和我跳舞。”
突然被個極為強勢的女聲打斷,宋心差點沒繃住,卻發現向來對女人隻有冷淡可形容的顧南城卻是笑著應了聲好。
男人擦肩而過時,宋心有一瞬的心慌,讓她扯住了顧南城的袖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