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城不滿的皺起眉,“這是我家,連和太太親熱都要看別人臉色,那也太悲催了。”
江暖手指在他胸口點了下,“別不高興了,明天,明天我補償你就是了。”
男人這才滿意的同意。
洛允兒在江暖家住了一晚,次日便以江暖現在正是熱戀過度到婚姻的重要階段為借口,早早離了錦繡山。
幾天後,江暖聽說洛允兒搬出了高湛的別墅。
和好朋友的祝福不同,當某人得知顧南城是真的打算和江暖結婚,並且還求婚成功的時候,氣得摔了一個清代的青花瓷花瓶。
“這個江暖太有心計了,把南城迷得團團轉,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話。不行,我不能就這麼算了!讓這個女人進門,以後哪還能有我的位置!”
顧秀敏踢開腳邊散開的花瓶瓷片,一臉冷凝的在屋裏轉了幾圈,拿了包,衝出了房間。
……
顧家別館,送安居。
一位半白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正拎著花灑,在後院的花圃田裏澆灌著一處醉蝶花。
旁邊的方管家恭恭敬敬的陪在側,時不時的遞上浸過水微涼的毛巾給男人。
男人在花圃田忙了一會兒,便把手裏的花灑交給管家,自己則漫步回落地窗半敞的大廳。
顧父國外療養歸來後,明顯精神頭不錯。
灼燙的日光從他身後投射而來,在他身下落下一片暗色,逆光的唇角極為冷硬,顯露著主人唯我是從的固執個性。
大門的門鈴驟響,中年男人蹙眉,便有管家先一步去了解來人是誰,過一會兒,便見管家回來,身後還跟著氣息不穩的顧秀敏。
“宏琛,你兒子這次是真的過分了。”
顧秀敏的雙眼早已盛滿了過度的惱怒,隻是她在麵對男人時,還是顯露了一絲的怯懦。
“秀敏我說過多少次,讓你不要來這裏。”
男人冷冷說完,直麵顧秀敏的那張臉像極了沒有情緒時候的老版顧南城。
“我……”顧秀敏瑟縮了一下,但還是強硬道:“若不是南城這次太出格,我也不會來。哥,你難道沒聽說,南城這次向江暖那個死丫頭求婚了。”
顧宏琛眉頭一緊,“上次你不也說他們要結婚,結果呢,不了了之。”
“這次不一樣,南城是認真的,我聽說他已經找人設計結婚請帖了!我們是什麼人家,怎麼能讓個江暖那種不清不白的女人嫁進來,這不是敗壞我們顧家的門風嗎!”
顧秀敏最是了解哥哥顧宏琛最在意的便是顧家的門風,任何有辱門風的事,他都絕不允許。
而且比起自己在顧家地位尷尬,顧宏琛一直都是那個實則僅次於老爺子暗藏實權的男人。
“但她是顧天天那孩子的生母。”
顧宏琛當然是不喜歡江暖的,且不說她和別的男人曾有過花邊新聞,就單是她一個人曾在國外把一個女孩養大,就足以讓他懷疑江暖的能力了。
一個在異國他鄉卻能把小孩養得這麼大的女人,怕是手段也頗為高明。
這樣善於耍手腕的女人,是絕不能進顧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