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,那你還呆在這兒幹嘛,還不快去?走吧,我也想聽聽伯父怎麼樣了。”
江暖突然從顧南城身邊擠了過去,而後看都不看某人的臉色,就扯著洛允兒往相反方向走。
她動作飛快,顧南城隻能眼睜睜看著,沉著一張好看的臉。
他們到的時候,張醫生也不過是剛來,手還插在白大褂的兜裏,臉上有著推不開的倦意,見是她們倆,點了下頭。
洛伯父的術後恢複得不錯,張醫生隻簡單說了幾個需要再注意的地方,就再沒了別的叮囑。
洛允兒總算鬆了口氣。
她想下樓的時候,江暖卻突然內急說要去洗手間,讓她先回去。想起方才閨蜜和顧南城的怪氣氛,洛允兒隻好點點頭。
隻是心頭的疑惑卻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。
所以江暖前腳一走,她後腳就循著記憶,朝在樓上碰見江暖的那個走廊找去。
好在洛允兒記憶不錯,雖然走了一次冤枉道,但還是很快就找準了方向。
高湛在被顧南城撞破自己的狼狽相後,還是頗為擔心幫著自己的江暖。某人的醋缸有多重,他這個沒事就在醋缸旁邊晃悠的人是再清楚不過。
所以江暖這一離開,高湛便開始擔憂起來,怕她被自己連累,倆人好不容易磨合的感情再度出現問題。
因為剛過中午,正是大多數普遍愛犯困的時候,高湛這個點也沒有點滴要打,在床上坐了會兒,就小心翼翼的下了床,打算找顧南城透透底。
隻是他出了門還在瞧見顧南城,倒是看見洛允兒像查戶口似的挨門挨戶的往門上的小窗戶來回張望。
高湛嚇壞了,他當機立斷的給門落了鎖,然後就把後背死死抵在了門上,讓外麵的人朝裏看時,剛好隻能瞧見一張空了的病床。
隻是人有失手,馬有失蹄。他做了萬全準備,卻單單忘了一個重要的事。
那就是病房門口的門牌忘了摘。
所以當洛允兒驚詫的看到寫了高湛名字的病房門牌時,心漏跳了一拍。
江暖折回到張醫生處,又問了幾個高湛這邊需要注意的事項,這才返回樓下的洛伯父病房。
隻是一進門,就覺得氣氛古怪至極,尤其是洛允兒看自己的眼神,審視中帶著說不出是氣憤還是痛苦的神色。
“允兒你哪裏不舒服嗎?”江暖撓撓頭,納悶的問。
她記得自己方才見她,還好好的呀。
“沒有,可能是有點累了。”洛允兒還沒想好要怎麼問,快速回頭看了眼昏昏欲睡的父親,這才扯了江暖出去,“我有事問你。”
一出門,她就把江暖壓在牆上,神情嚴肅,“我問你答,不許敷衍我,更不許編瞎話唬我,我跟你那麼熟悉,你撒謊我認得出來。”
江暖不明所以,但還是順從點點頭。
“樓上那間病房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有高湛的名字,你別想蒙我說有同名同姓的病人,我問過護士站了,護士說最近你是樓上的常客。”
江暖一滯,眼珠便下意識的閃躲起來,“我上樓隻是關心伯父的身體,所以經常去見張醫生,僅此而已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,你撒謊的時候就不敢看我,你看,你又躲著我的眼睛了。行,你不是不說嘛,那我就再去樓上問一問,運氣好沒準還能碰到那位叫高湛的人。”